“呵。”白隽永笑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干你什么事情?”
他的眼中是漠视一切的轻蔑。
“白隽永!”银面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尖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这些年这般追杀我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这些人?”
“你的这些人?”白隽永看着他,眼中透着残忍,声音好似兴味,又像嘲讽:“我对你的人向来都没有兴趣,可是这位谢家的小姐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
银面被他说的一噎,白隽永轻笑一声道:“你身边那么多女人被你称为你的人也就罢了,可是谢茵之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银面皱起了他的剑眉:“她是我的徒弟,你要是再敢伤害她一分一毫,我必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放过我?”白隽永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意思的事情:“你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呢?你不放过我?我未必还放过你!你不觉得这句话,就是一个笑话吗?你身边可不止这么一个徒弟,还有那么多与你有一夜芸雨之情的女子,难道你要这么一个个地护过去么?你真有那能耐不如顾及好你自己吧。”
“真是多谢你的担心了,我会顾及好我自己,还请你离谢茵之远一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接近她,不知道这一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去针对她,她对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白隽永一只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你叫我干什么我就要干什么么?白晋诺!你没有那么重要!”
一声白晋诺让银面整个人愣住,嘴唇颤抖了两下,缓缓道:“呵,你不提我都快忘记了,我自己的名字。”
他告诉茵之的名字其实是假的,并不是他故意要欺瞒,只是确实不可说而已,靳言若只是他的化名,因为‘言若’诺,靳同晋,故随口胡邹了这么一个名字。
他更为接受银面这个名字,是因为言若,只是假名罢了。
“没想到再一次在我面前提及这个名字的人,会是你。”
“白晋诺,你叫我离茵之远一点不是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不只不会离她远远的,我还会在她身边最近的地方,那样你憋屈,我也高兴,不是一举两得吗?”
银面狠狠地皱着眉头:“白隽永,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真面目告知天下,告诉谢茵之吗?”
白隽永不屑地挑眉:“你可以说啊,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死的话,我隐藏你的身份不过是为了和你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若是你的身份被人所知,会遭来你的各路仇家,你活不了多久的,而我的身份若是公诸于世,最多加快我的计划而已,孰轻孰重你可以去试试,我是不甚在意的。”
看得出来,银面被他气的不轻:“所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愿意放过她吗?”
如果他说是他就愿意去死吗?回答是否定的。
“你死啊。”白隽永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却透出极致的凉薄:“不管怎么样,即便你死了,我也是定然不会离开茵之的”
“茵之……你为什么喊她茵之?”银面的脸色一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是那一次见到她和我一起才认识她的,还是之前与她有什么纠葛,她是好姑娘,你不要伤害她。”
白隽永不屑极了:“你就是来和我说这些的吗,叫我不要接近她,不要伤害她,离她远远的……
还有什么,赶紧说,说完了赶紧走!”
银面看着他,满眼的认真:“你这次为什么要派人杀她,后面还要去看她,你该不会是想要玩弄她吧……我那徒弟谢茵之有时候机灵的很,劝你不要安那个心……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所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这件事情的,你可以放心,所以你还是先好好回去,当你的傻子去吧。”
“说完了么?”白隽永的面色一变:“说完赶紧滚出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银面转身对他皱眉:“你居然会放我走?你不是天天都想着有机会逮着我然后将我折磨至死么?”
虽然他有安排退路,但并不是万全的。
白隽永的脸色一冷:“怎么,这么想被我杀死吗?本座确实很想让你死,但是这一次先放过你一次,如果下次你再这么送上门来,本座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就算你的身后有那么些个你辛苦养大,辛苦训练的……狗!”
银面藏在暗处的属下身上的气息都暴戾了些许,却被银面轻飘飘的眼神给制止了。
他深深地看了白隽永一眼,情绪不明,神色不明,转身就走了。
他走之后点戍走上前来:“主子,为何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让他不能翻身的机会,为何要这般放过?”
“本座自有分寸。”
点戍称了一声是,过了半晌之后,慢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