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吐出好几口血色,里面还夹着凝实的红痰,黏在那透玉桌上缓缓流淌。
三人被吓了一跳,随后大惊失色。
“奶奶!!!”
前尘惊呵一声,下意识间就用她的小手捂住了奶奶的嘴,可是那血丝从她指缝间溜走,又涓涓不断,更显忧人。
诚学与冰娘也跑到了奶奶身前,紧张的说不出来话。
奶奶哆嗦着身体很久,才拨开了前尘的小手。她看向殿顶,淡然一笑。
“我...终还是老到了头。”
“奶奶!”
“珍珍奶奶。”
“唔...”
“呵呵,三位孩儿。想我年少之时,曾也崇尚过大德蒋家的旧日雄风。也因此至成年之后,如愿嫁入了蒋家。我一心想破蒋家颓丧,却无奈人微力薄,当不起这个家业来。”
奶奶低头之间,一一看过了三个孩子。
“如今我命数已尽,只好轮到你三小当家了,呵呵呵......”
“奶奶!”
“前尘。你先听奶奶一句话。”
“奶奶...你说啊...”
“我们蒋家早已没有了男儿,所以早晚是要断种的。故且让这位公子...这...公子贵姓呐?”
“珍珍奶奶,我也姓蒋,叫诚学。身旁的妹妹姓周,名叫冰娘。”
“呵呵,好,好。天意竟在我族临危之际,赐我族了一位本家男儿,又趁了两端好名字。前尘,你细心辅佐蒋少,永不要忘了本心。你如也想要蒋家雄起,便要全靠这男儿一人了!”
“奶奶!我醒得了。”
“那好,如今我赐你与冰娘二女,传家霞帔,待你二人出嫁时陪衬之用。不过我已人老言微,也不求你二人能从了,但这霞帔...还是莫要传出蒋门才好......”
“奶...”
“珍珍奶奶...”
“呜呜呜......”
“如此,老申心愿已了。”
珍珍奶奶的眼皮颤抖的合了起来,已经强挣不开。
却突然间,伸出了老迈的双手,在前处乱抓。
“诚学,诚学公子。”
“珍珍奶奶,我在这。”
诚学递出双手,让珍珍奶奶抓个严实。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瞌眼说道:
“诚学...-蒋-诚-学-,你...且...当...家。-蒋-门-有-道-藏-,-启-学-比-天......齐!!!”
言毕,魂去矣......
......
所以,又是一个孤儿诞生了。
原来不只是这个世界,就算把三界凑齐算下来,都没有人比诚学他们三个人还惨的了......
不过诚学从现在为止,就已经是大德蒋家的家主了。这不得不说,得算是一个历史时刻。
它与同年七月礼国圣后来仁国访问,和义国举国吊祭今年大灾,又定下了国之殇年共合一史,也就是说在历史上,三件大事都是一样重要的意思。
至于是什么原因?如今也说不清楚,反正史作家洪昌脑子里面是没进过水的。
一转眼间,三天的时间便已匆匆而过。
按理说珍珍奶奶是蒋家家主,而蒋家虽然家业破败,但余威尚在。她的死,应该广发天下,共祭功德才是。
不过诚学听从了前尘的建议,并没有将珍珍奶奶的死讯报出家门。因为前尘是这么说的:
“你刚来不久,便要坐这蒋家之主,若要因此次吊祭被天下人知,生嫌事小,生疑事大!你命不保,又怎使得?”
诚学被吓住了。但细细一想,还真如前尘所说,这蒋家看似破败不堪,不过还真的是名声在外。假如是前尘做了最后一任家主,那才是理所应当的。
但自己去做的话,别人以前没听过蒋家有他这一号人,那还真变成惹来事非了。
所以,珍珍奶奶的遗体只好先葬在蒋家后院,诚学想等将来成了名,再为她老人家迁坟。
“哎!”
“咦?小爹你好忧桑...”
“哼!死鱼冰娘,本家主没工夫跟你说笑。”
“咦咦?你去哪?哎你去哪呀家“猪”大人......嘻嘻...”
诚学自然是想去看看珍珍奶奶所说的蒋门道藏。
可他身旁吊着小冰娘,在蒋家三层大的院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结果被小冰娘咦来咦去的不胜烦恼。
”咦,这里有颗大李树,它把房间都捅破了呢...”
“咦,水池里面怎么没有鱼呢...好失望呀...”
“咦咦,这堵墙好高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