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无论如何也是契丹人的驸马了,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仔细想想,王爵虽然高了点,大那他实际的权力也并不大,对大家的利益并没有什么侵犯和影响,所以大家也便就默认了。
而另一道遗诏,却是他们更关心的了。
遗诏其实不算长,也许是特殊时期,圣旨并没有那么繁琐冗长,耶律跋窝台却念得慷慨激昂,也许把“皇孙耶律延禧”念成“南院大王耶律跋窝台”,不算是多么拗口的难事。
群臣一听连耶律洪基也觉得耶律延禧没有足够的能力继位,而是转念把皇位留给了耶律跋窝台,即便心中多少有些疑惑,却也不想再多事了。
就这样了吧,挺好的,这大概是每一个人的心声。
当然,除了耶律延禧。希望破碎一次,也许他还能接受,但接连破碎了两次,而且碎的连渣渣都不剩,就把他最后的人生意义也给击碎了。
耶律延禧忽然站起身来,扬天长笑一声,然后,便傻笑着狂奔起来,直到硬生生把脑袋撞在一张桌沿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