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烧,需要人照顾。”
“这里有医生护士。”
“他们很忙,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
“我只是发烧,我需要的不是照顾,而是休息。”她想说,只要他走,她就舒服很多。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强。”郑舒南的声音很柔和,“那天是我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呵,过分?原来你字典里还有那两个字,然而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有什么过不过分的?”
虚弱的声音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每个字眼都是有刺的。
很明显,她在怪他。
换做平时,郑舒南还可能和她斗斗嘴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她性子烈,一生气什么都做得出来,最后还是伤害自己的身体。
“总之我很抱歉。”他只能说。
“我有耳朵,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吗?我只想休息。”
“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或者我打电话让林老师来照顾你。”
“你……”梁爽皱眉,“刚道完歉就威胁我,你的道歉可真够有诚意。”
“要么我,要么林老师,至少你身边得留一个人。”
她翻了个白眼,“我可以选择其他人吗?”
“你别无选择。”
她懒得再与他废话,重新闭上眼。
郑舒南倒了杯水,放在她床头。
梁爽很累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房间蒙一层淡淡的暮色,昏暗。
空气中已经没有他的气息。
难道她还在期待他的陪伴?
明明很想她走,恨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才行的,可为什么会感到一阵失落?
梁爽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可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莫名就很脆弱,感觉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
“咔擦——”门开了,很轻的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