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头发，轻轻放到床上。一番折腾，程安妮已经精疲力竭，昏昏欲睡，就像只绵软的猫咪。

他正准备去洗澡，她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别、别走……”

“阿森，别走。”

“别离开我。”

“我只是去洗个澡，很快回来，乖。”

“我不要你走……”程安妮哽咽，“我受了很多委屈，你知道吗？我……我真的很讨厌你妈……”

“我知道她不是个坏人，可她做的很多事……我难以原谅，她很过分……”

“她对我家造成了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伤害。”

陆禹森屏息。“什么伤害？”

“我，我不能告诉你。”她摇摇头，“你失忆了，我不想你记起。有时候，真羡慕你失忆，什么都忘记。可我还要承受那么多痛苦……”

“我真不想再见到她，她伤害了我妈，伤害了我，我还差点伤害了橙子。我，我恨她。可她是橙子的奶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做，我不想让你……让你夹在我们中间为难……”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原谅她，好难……我怕我做不到，我不想对不起我妈……”

“她做了那么多事，就不会良心不安吗？为什么，她会是你妈……”她喃语着，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却让陆禹森迟迟无法释然。

这件事，她和他妈都不想谈，他便没提，想着也许能用其他办法缓和她们的关系。但现在还牵扯出她妈和小橙子，恐怕不解开心结是不行了。

他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