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森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这么认真地研究一个女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但过去六年中,是第一次。
也许是对她有一种熟悉感。
程安妮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捏紧了手指,微微冒汗。
“因为您投诉,她现在都快丢工作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的确是无关,但人难免犯错,如果您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我不愿意!”陆禹森一句话就把后路给堵死了。
死局,没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
程安妮想自己是不是该放弃了。
可徐娇一丢工作,肯定会闹事儿牵连她,到时她去哪找两万块一个月的工作?小橙子九月就要上学了,需要一大笔钱。
只能舔着脸继续。
“工作不容易,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麻烦您高抬贵手。”
“你现在是跟我打苦情牌?”陆禹森讥诮一声。“我被摸了,这就是实质性的伤害。”
摸了就摸了,又不会少块肉,一个大男人计较什么?她真想这么说。
当然她不敢。
“我不需要保姆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有没有说过?”
“有。”
“所以你是故意跟我作对?”
“不是的。您有没有需要是您的事情,但这是我们的工作,我必须得这么做。对于给您造成的麻烦,我真的万分抱歉。”
她低下头,姿态很低。
陆禹森心中滋生出一种莫名的心疼。
心疼一个陌生女人?这对他而言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不是一个多么怜香惜玉的人。
心中一动。
“你是替她求情?”
“是。”
“我可以撤销投诉。”
“太好了。”程安妮抬头,眼中一阵喜色。
“别急着高兴,我还没说我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