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情难自禁地碰了她。
气氛变得无比僵硬。
两人都没说话。
她在自责。
而他是愧对她。
良久,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在她的轻微抗拒中还是拢紧了,“披着,小心着凉。”
一句“对不起”就在嘴边,可是他说不出口。“走吧。”
回去的路上,程安妮挨着车窗坐,他宽大的西装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子,就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那么柔弱,让人渴望保护。
她一直望着窗外,眉头深锁,而陆禹森一直望着她。
他又给她压力了,会让她逃得更远吗?
可他太爱她,爱得失去理智。亲近她的渴望如同宿命一般强烈,而人都逃不过宿命。
这段路程对陆禹森来说太短暂,很快就到了公寓楼下,已经零点了。
一直到她下车,那句“对不起”还是没能说出口,因为他不后悔亲近她。
程安妮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寓,哪怕装得再镇定,脚步还是出卖了她。
门口的保安和她打招呼,她都没回。
走到电梯门口,攥紧了钻戒,它灼烫着她的手。
他们已经彻底结束了,她不该收下这个,似乎一旦留下就要被这枚戒指套牢了。
心慌意乱之间,她一把扔进了垃圾桶,走进了电梯。
车子在门口停了很久,陆禹森点了一根烟,但是没有抽,火星灼烫了手指,他才猛然惊觉,扔了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