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那件事不明说,王飞、王升也皆是心知肚明,可他的欲言又止却让两人同时感到疑惑。
除此之外,王升更闻到了一股危险气息。
果不其然,王越接下道:
“若再不成,我必得以死向主子谢罪!”
死?
王飞吓了一大跳,险些又站了起来。
王升则想到了那刚刚离开王家祖宅的那位贵人。
刚想说道些什么,便有仆人来禀:
“三老爷、大老爷、二老爷,小公子说想见三老爷。”
王升皱起了眉头,心道这会小子来做什么?
王飞则直接斥道:“这小子这会来捣什么乱?你这奴才没看见我们正议事么!”
仆人被喝得退了一退,头埋得低低的,却还不下去赶人,只一个劲等着端坐上首的王越的发话。
终归在这个王府里,只要有王越在,凡事还是最终由他拿主意。
果然王飞也只是那么一斥,便不再多言,同样是等着王越开口。
王越却像是陷入什么思虑中一般,突然双目闪光道:
“去带小公子进来!”
仆人应道:“是!”
王升问:“三弟是想到什么良策了?”
正想问王越做什么这个时候了还见那小子的王飞连忙住了口,改而竖起双耳细听。
王越笑着道:“我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龙琅离开王家祖宅后,便令下属将马车赶出县,并未有要回客似云来客栈。
出了县,赶车的下属问道:
“殿下,已出了县了,要往哪儿赶?”
本来想到白青亭租住的宅子那边去的龙琅犹豫了,一会后道:
“回客栈吧!”
下属有些莫名,却不敢多言,只得应了声是,便将马车转了个头回县。
回到了客栈上房,龙琅吩咐道:
“你去查查,郊外宅子里的白青亭与君子恒这两日都在做些什么?可有什么动向或意向?”
下属回道:“是,属下这便令人去查!”
龙琅道:“不,君子恒身边的小字辈皆非泛泛之辈,他们去打探外围的情况,至于那宅子里的情况,我怕他们不仅探不到什么,反而会惊动了那些守着宅子的小字辈,宅子那边你亲自去查探,切记要小心!”
下属想起上回在小河芦苇群中的糗事,不禁赞同了龙琅的看法,就白青亭身边的那个小二就是个精的,再加上君子恒身边听说武功甚高的小一,他便生起忧心来。
那个小一可是听说连钟淡大统领都要费了好大劲才能耍开一小会的难缠人物,他要是正面对上这样的人,与另外几个小字辈,他便必得重调京都里留守的几个兄弟一起上方可。
暗下心思活络,嘴上也应了声是,他便消失于龙琅的上房之中。
他先是去吩咐龙琅带来的底下的人去打探所有关于白青亭与君子恒外围的事情,再是自已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宅子里去打探打探宅子里的情况。
他离开后再过一小会,便有两个同样身着黑灰衣袍的下属守在龙琅上房的房门前。
房中龙琅却想着那日在小河对岸看到的白青亭——瘦了些,脸色也不太好看,倒是唯有那怡然自得,半点不慌不忙的神态与旧时一般无二致。
他安坐桌旁,突然叹了口气。
也不知自已对白青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思,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起,他竟对她存了占为已有的心思,连宫中那个有着天仙容貌的白瑶光,他如今也失了兴趣,只一味想着已嫁作君家妇的白青亭。
这样的心思,令他在想方设法对付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登上帝位,而不得不时刻警惕的同时,也想着如何得到他想到的她。
一想到之前在海宁府中元县里,他差些便与她成就了好事,如了他的意圆了他的梦的那一幕,他便万分懊恼!
只差一步!
只差最后的仅仅一步!
他便与她礼成,便可与她成了真正的夫妻!
可是却在最后关头,让君子恒的人找到并攻了进来。
那一次战役,他损了好几名大小的官员,其中包括了贾从芝、贾从藕,更失去了唯一一次最近靠近她并能拥有她的机会!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他不甚明朗,但他很想拥有她,将她占为已有,却是他心中最为强烈的一种执拗。
当他藏身于芦苇群中,看着不远处小河对岸上坐在矮凳的白青亭时,他的心情有多激动,费了多大的克制力方没让自已冲动地冲出去见她,将她强行绑了带在身边,大概只有他自已明白费了多大的力气。
只要一想到她已成了君子恒的妻,他便无法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