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两张铺契,一间是金银店,一间是布庄。
李森倒是做的一手好生意,这两间铺子皆是盈利的铺子,特别是金银店,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店面。
当然,布庄也不差,只是凡事有对比。
一对比,布庄的盈利便要比金银店来得少了许多。
白青亭轻嗯了声:“倒是我给忘了……”
说话间,刚让小二雇来的两名粗使小丫寰的其中一名跑进白青亭主仆三人居住的后院主院落里来,神色慌慌张张地禀道:
“少夫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看那小丫寰青白青白的脸色,白青亭以为是什么天塌了地陷了的大事件,可出大门一看,方知不过是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流氓来找楂。
问了几句之后,也才知道原来是自称乃李森旁族的几个亲戚,得知有人住是了李森名下的郊外宅子,便来提晦气来了。
按理说,李森父子三族内的人早皆被皇帝给收拾了。
这几个人是旁枝旁系得不能再旁的亲戚,这一表三千里,恐怕连叶子都没碰着,能不能算是李森的亲戚还要两说,何况是想替李森作主话事来了。
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往深一想,李森交给她的这些产业皆是他暗底里攥下的,恐怕除了李森父子之外,是没几个人晓得的。
这岭河县又离执天府那般远,这几个连李森这棵大树的叶子都没碰着,何以得知他私藏的这些产业?
奇怪,此事很是奇怪。
对付不讲理又流里流气的流氓,白青亭向来是直接动粗。
但有小二在旁,自然轮不到她亲自动手。
以暴制暴,几个流氓在身手不凡的小二面前,简直不够看的。
待到那几人皆被打趴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白青亭方缓缓数了个数,共五人。
胆儿真肥,五个人就胆敢上门来找她晦气,也不先打听打听她是谁。
无知者无畏,这话当真是至理名言。
白青亭边在心里十分匪气地想着,边在一个状是领头人的男子前蹲下:
“谁让你们来的?”
那男子约莫二十多岁,长得贼眉鼠眼,特别是那双眼,任谁一看便知非是良民,他哎哟哎哟地叫着,对白青亭的问话听而不闻。
白青亭笑了下。
站在一侧的小二看着她的笑,突然抬头望了望渐上中天的太阳,八月的天气仍是炎热非常,可在这会她觉得有点寒。
她想,这个男子定是要倒霉了。
想罢,小二开始环视周遭有无人隐在其中,若是有,在白青亭杀人灭口之后,除了当场的人,那些隐着的人也得清理个干净。
白青亭在笑的当会,确实有要灭了眼前男子的打算。
可在无意间,一触及小二那左溜右转的眼珠子之后,她改变了主意。
可惜为首的男子不知好歹,见白青亭笑了,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竟骂咧起来:
“臭娘们……”
啪!啪!
他还未骂个全的,已然被白青亭扇了左右两记耳光,那速度直追闪电。
余下四个流氓看得瞠目结舌,皆不自觉看着男子两边的五指山,而纷纷掩上自已的脸,好像下一刻白青亭就上换打上他们似的。
白青亭没理会被她打懵了的男子,与其他自危的四人。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还舍不得爬起身的五个人,道:
“滚吧,再有下次,那你们便再没有下次能滚的机会了。”
五个人连滚带爬地出了白青亭与小二两人的视线之后,小二问:
“要不要奴婢暗中跟上?”
白青亭本就有此意,随即点了点头。
小七待到午后方回来,比小二去查探那五个人后回来还要晚些。
一进宅子,小二便将事情给小七大概说了说。
小七惊道:“你是说严掌柜?”
白青亭听出点端倪:“你认识严掌柜?”
小七道:“刚刚知道!他就是今日]奴婢刚去探访的金银店掌柜!”
小二有些明白了:“他这是想趁主子已死,私吞产业的打算。”
白青亭也有同感。
毕竟金银店的诱惑太大,受不了诱惑想私吞主子产业的事情,已是屡见不鲜。
小七经小二这么一说,也是恍然大悟:
“看他一派和气,总是乐呵呵的,没想到这般黑心!”
确实黑心。
倘若接收李森产业的人不是她白青亭,而是旁的人,就今日那几个有几分三脚猫功夫的流氓,便足以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