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拦道:“这位公子!你若是前来观礼的……”
宫榈大手一挥,让少妇连退了两步,再不敢拦于他面前:
“我并非是来观礼,而是这亲不能成!”
这语气十分坚定,白青亭在心中表示十分欣赏。
接着她又听到,她自入喜堂便不闻其声的灰布巾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大……大公子!你切莫乱来!你可知你此举将会与整个宫家带来多大的磨难么!”
大……什么呢?
白青亭想,灰布巾起先要喊的绝然非是大公子,而是旁的,可惜他竟是及时收住了口,这让她不得不对呆头呆脑的灰布巾有了新的看法。
平日看着不中用,可在紧要关头却没掉链子,真是颗不错的坏苗子。
灰布巾所说的那句话,无疑成了宫榈有所作为的路障。
若他迈不过去,今日是他闯入喜堂,便只是个笑话。
可若他迈过去了,她少了许多乐趣,而他也将成为整个宫家的罪人,想来他那尚书老父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白青亭想起那个夜里扑到怀里的宫榈,真是浪费了那么一个谦谦公子。
宫榈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一身的天蓝袍服十分狼狈,冠帽下的乌发有几分凌乱,他气喘吁吁,显然是刚刚赶到喜堂来时,赶得太急。
他听着灰布巾的话,看着灰布巾面上紧紧蒙着的面巾,突然就笑了。
他讥讽道:“大公子?数日不见,二表弟倒是认不得我这个大表哥了!当真攀的好高枝!”
二表弟?
大表哥?
白青亭慢慢取下了头上的大红盖头,露出一双晶亮有神的眼。
无视于在场三名男子对她精致妆容的眸中赞叹,她一一扫过喜堂上的每一个人,最后定在灰布巾那蒙着真面目的面巾之上,问道:
“你是贾真,贾四公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