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塔浓瞪圆了眼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可笑声却充满悲伤:“这就是人善被人欺吗?我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滋味!我念在父亲的面子上放过她一马,她却竟然还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她却反过来让我在乎的人来杀我!好,真是好啊!”
阿川鹰看不了萨塔浓这样悲伤的样子,她连忙安抚的说道:“小殿下别难过,那样的人不值得可怜的。她必然是因为她的身份是假的,而您又是这个样子回来的,所以才会让我来杀了您。其实她的目的很明白,我既杀不了您,又会让我自己身陷囹圄,最主要的是我若真的那样做了,便是我们两个自相残杀了,您会对我失望,而她的目的就是让您难过,又能除掉我。”
“可我又怎么能随了她的心意呢?我的小殿下是绝不会有她那样歹毒心思的,我陪伴长大的孩子,心性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不过了,您是最善良的。她越是这样狠毒,便死的越快。所以小殿下不要为了这样的人而费心难过。”
“我如何能不难过?被亲人在背后捅刀子,哪怕我并不看重这个人,可是那也是亲人啊。”萨塔浓恼怒的低吼道。
阿川鹰怔住,皱眉道:“亲人?这个冒牌货是我们西域的人?”旋即阿川鹰恍然大悟的道:“难怪她会对您了如指掌,模仿您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像,不然我也不会一边纠结,一边却又忍不住的相信她了。”
想到这个是萨塔浓的亲人,却又要来害萨塔浓,阿川鹰便升起更浓郁的杀机,狠戾的道:“她是谁?”
萨塔浓双手捂住脸,很是难以启齿的样子,在阿川鹰的再三追问下,萨塔浓颓废的说道:“她是塔多。”
“什么?!”阿川鹰面色骤变,声音也拔高很多,不可置信的道:“塔多?她竟然没有死?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装成您的样子!就凭她,也配自称为公主!”
阿川鹰对塔多是多有厌恶和鄙夷,完全是看不起和排斥。
萨塔浓嗓音沙哑的道:“她虽然不配,却也到底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总想着放她一马,可我却忘了人性的劣根,你越是退让,她便越是得寸进寸的以为我怕她。呵,我萨塔浓竟然有一天也会被个小人弄的头晕脑胀。”
阿川鹰心疼的抚摸萨塔浓的脸颊,道:“小殿下不要为这等小人难过,阿川鹰去杀了她便好。”
“不,不行!”萨塔浓阻止道:“她毕竟是父亲的血脉,杀了她,我怕父亲难过。而且我也不想在给父亲增添任何的心伤了。”
阿川鹰忽然变沉默了,想到那个美好如画的俊美男子总是孤寂清愁的眉眼,眼底也是充满了叹息:“可惜了王夫那样温和的人了,竟然会有塔多那样恶毒的女儿。”
萨塔浓苦涩一笑,暂时不想再谈论萨多多,便让阿川鹰去柜子里拿出来霍御风的伤药,说道:“你将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阿川鹰眼神闪烁,笑道:“不用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你快点脱,少废话。”萨塔浓瞪眼怒道。
阿川鹰不愿意违背萨塔浓的话,迟疑了一下,还是脱掉了衣服,当阿川鹰拨开头发,将脊背展现在萨塔浓眼前的时候,萨塔浓倒抽一口冷气,眼圈刷地一下便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她怎么敢这样对你!她竟然敢这样伤你!”
只见阿川鹰脊背上错综密布的都是鞭伤,一道一道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有那深的伤口,都深可见骨,可怕至极。阿川鹰竟然就带着这一身伤,来到她面前。萨塔浓感觉心都快要疼的炸裂了。
“我自己的人,我都从来没有动过你一下!她竟然敢这样对你!”萨塔浓快被气疯了,忽然怒指阿川鹰吼道:“你这个蠢货!我打过你吗?我这样对待过你吗?你竟然就老老实实的让她打,就那么听话的挨打,你怎么不笨死啊?”
阿川鹰看着萨塔浓精力十足的对着她呼喝,只觉得异常满足,就连背后的疼痛都仿佛减轻了几分,她轻咳着笑道:“小殿下不要生气,若您要打我,阿川鹰更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甘之如饴。”
萨塔浓被阿川鹰弄的没脾气,红着眼眶给她上药,可心里却想着一定要狠狠的收拾萨多多一次,她一定要让萨多多知道,她不是没脾气没底线的可以让你萨多多随意践踏欺压张狂的!
给阿川鹰上好了药,萨塔浓便让阿川鹰住在王府中,阿川鹰有好多话想和萨塔浓说,但都被萨塔浓以让她先养伤为由挡过去了,阿川鹰便安心的住在萨塔浓的院子里,对于这位突然住进来的魅力冷冽的陌生女子,小蜜蜂等人都是有些害怕和奇怪的。
萨塔浓等到霍御风晚上回来,第一句话便是撒娇的说道:“夫君,你带我去找那个冒牌货吧。”
霍御风刚刚洗完手,放下帕子走过来摸摸她娇嫩的小脸问道:“你给她的时间到了?”
萨塔浓摇头道:“没有,只是我忽然不想给一个白眼狼活机会了,既然她注定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