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着萨塔浓那胖乎乎的样子,他狭长的眸子渐渐朦胧,脑海里那段不被他重视的记忆却渐渐清晰浮现。
那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却生的极美极美,一身红裙宛若风中的火凤凰,赤足站在长毛白牛车上,用鞭子把抵在他的下颚,与生俱来的高傲的目光里是满满的天真烂漫和顽劣:“你就是霍御风?本王听说你很少骁勇善战?你这次是来我西域寻找天山雪莲的?我三岁生辰的时候皇祖祖送了我几朵,你若要,我送你可好?”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用那样高傲的姿态,用鞭子抵着他的下巴。霍御风那天没有杀人,因为这个狂纵的女孩手中,有十几朵已经绝种的让世人都为之疯狂的天山雪莲王!
在那之前霍御风其实是不相信一个不过十五六的女孩,会有那样贵重的宝物的,而且数量之多令人咂舌。
可是当霍御风的心腹调查完毕,当他终于知道这个女孩在西域象征着什么的时候,他毫不怀疑,这天下沃土,只要这个女孩说要,就会有无数人愿意为她献上取来。
而那些在别人眼中神话中存在的雪莲王,对于这个女孩来说,只不过是每一年长辈们送给她的生辰礼,而已。
而那雪莲王对于霍御风来说,一朵,就是能给他的小侄女续命多年的救命宝物。
霍御风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便不会放弃。于是霍御风在女孩的身边给她当了一个月的打手,那期间他不仅要被她驱使,那一个月,霍御风这养尊处优又被世人敬仰的征战之王,被一个小女孩指挥的团团转。
霍御风有生以来第一次挨鞭子,是她打得。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这个他不屑于了解的骄纵的女孩的名字。
乌萨塔浓狠狠的抽了霍御风一鞭子,那紫金色的鞭子划过长空几乎撕裂空气的凌厉,一鞭子落在霍御风身上,就将他抽了个皮开肉绽,只听女孩娇俏狂纵的说道:“你记住了,本王的名讳,乌萨塔浓!你不想知道?本王就偏偏让你记住本王的名!你现在只是本王的奴隶,想要得到你想要的,就要乖乖听话,不然下一次,就不是一鞭子能原谅的了!”
那个时候,霍御风无法动她,一是她身份在西域实在贵重至极。二是她是个女子,而他到底是有求于人的。
真无法想象,他这么冷酷的人竟然可以在一个骄纵的女孩手下忍了一个月。
而乌萨塔浓却是少有的诚信,霍御风都已经想好了这个反复无常的女孩要是敢反悔,他就杀了她!
可是当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那天,乌萨塔浓却穿着极其郑重艳丽的服装来到他面前,笑容清甜迷人的指着身后丫鬟们手中托盘上玉盒子道:“五朵雪莲王,我一个花瓣都不差的给你送来了。今天你就恢复自由之身了,大夏的王!”
霍御风眨眨眼,酒香在鼻端在唇齿舌尖徘徊,他的眼底最后留下的,是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娇美女孩的干净笑容。
视线落在萨塔浓那张胖嘟嘟的脸上,霍御风实在无法将两个人联想在一起,要不是那头异香缭绕的火红色微卷长发,他怎么也敢相信眼前这个胖丫头,会是几年的她!
啪地放下酒坛,霍御风走到萨塔浓身边,掬起她的墨色长发,放在鼻端嗅,呢喃道:“究竟是谁掳走了你?又是谁要将你藏起来?这头发遮掩的倒是好。”
霍御风拿来一张鹿皮毯子给萨塔浓盖上,而后去到白/虎笼子胖翻身躺上去,白虎看见霍御风靠近很躁动的低啸。霍御风的手伸进笼子里拍了拍白/虎,低声威胁道:“你要是把她吵醒了,本王就宰了你吃肉。”
这只白/虎是极具灵性的,满身是宝,不然也不会被妨碍宝物堆儿里。白/虎闻言瞬间没了气势,防备的缩在笼子里,琥珀色的大眼睛看向萨塔浓,似乎很好奇,这谁啊,竟然让霍御风这么在乎?在乎到……竟然无耻的威胁白/虎!
天快亮的时候,霍御风抱着萨塔浓回到了思过堂,让萨塔浓跪好又点了严嬷嬷的昏睡穴,便离开了。
清晨来临,萨塔浓跪的小胖腰板溜直,精神抖擞的等着解禁,而严嬷嬷醒来的时候看见萨塔浓便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厉声道:“萨塔浓!小王爷呢?昨晚小王爷来了是不是?小王爷竟然敢打晕我!”
萨塔浓冷着脸上下打量严嬷嬷,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小王爷别说没有来,就是真的来了他是主子,打你又能怎么样?怎么着?难不成小王爷还打不的你一个奴才了?你不要以为封王妃不喜欢小王爷,你们这些奴才就可以随意欺负小王爷,我告诉你,封王妃再不喜欢霍御云,她也改变不了霍御云是她亲生儿子的事实!”
萨塔浓越说严嬷嬷的脸色就越难看,萨塔浓就说的越来劲:“你们这样不尊重霍御云,不是在对封王妃表忠心,而是在打封王妃的脸!虎毒不食子,别看封王妃表面上不喜欢霍御云,对霍御云又打又骂的,可那是她做的,你看看要是你们谁敢对霍御云过分,封王妃会愿意吗?”
萨塔浓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