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要守岁,苏霁月一直受到了点儿,这才安歇去了。
她一晚上没见着楼宸,也懒得管,只是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被床前立着的人吓了一跳。
“王爷怎么起这么早?”
楼宸看了她片刻方才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来:“给你的,打开看看。”
苏霁月看他一眼,才怀疑的将盒子打开。很小的一个盒子,打开只见里头躺着一对月牙形的白玉耳环。上头镶嵌的玉石精致好看,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这个值多少银子?”
楼宸原本缓和的面色猛然一沉:“本王给你的月银还少吗?”
苏霁月摇了摇头,乐呵一笑:“不少,不过看这东西精致,顺口一问。”
楼宸看她一眼,看着她眸底的光道:“你喜欢就好。今日初一,集市上有花灯,要不要起来虽本王出去走走?”
他是有心陪她高兴,苏霁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猛然之间就掀开被子去一旁取衣服,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看着他笑:“必须的必!”
一连三日,楼宸几乎陪她逛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苏霁月几乎都要沉浸在他如此的宠溺之下。
这是她前世今生都没有受过的待遇,而这个男人竟然全都给了她。
不论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狩猎之日定在初五,因而初五一到,大队人马便开始出马前往狩猎。
因为出的路上楼宸同她不在一个马车内,因为苏霁月一路之上百无聊赖,几乎都是睡了醒醒了睡。到了猎宫之时,天色已晚,大家立即便在猎宫安营扎寨。
因为当天晚上还有晚宴,大家都有参加,苏霁月不想接受众人刀剜一样的视线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去。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来到行宫,很多女眷都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因而推掉晚宴并没有什么不妥。
而既然出来狩猎自然是尽情狂欢,这天晚上,几乎所有的重点人物都喝得烂醉如泥。楼宸回来的时候酒疯也是得不行,拖着她折磨到半夜,苏霁月累得连说话都没力气了,直至他安然在她身侧睡去,她才看着楼宸的眉眼一遍一遍描画。
这个男人,好像自他们第一次有了关系起便表现出了惊人的热度。好似他从前真的未曾经历过男欢女爱一般。
不过想了想这个可信度倒是大的,毕竟楼宸这人洁癖重。
苏霁月看着他精致的美誉轮廓,近乎贪恋的描画着他的眉眼。
如果时间能停驻在这一刻该多好!
她现楼宸对她越好,她便越迷恋在他身边时的日子,就怕自己贪恋到有一天抽不开身,反倒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她收回手来,忍不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或许不去想,她才能绝开心中的那抹眷恋。
可也不过只是一瞬,身后已经沉睡了的人忽然翻身过来习惯性的将她纳入怀中。
苏霁月身形一僵,她低头看向横在自己腰上的大掌,一时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第二日是狩猎之行,皇上果然下了彩头给第一名加官进爵的机会。
如此一来,狩猎之行自然是热闹非凡。
就连一些后宫的娘娘都参与到狩猎之中,不过苏霁月没兴致。她本身就存有原本苏霁月的记忆,且她通狼语,面对这样一个猎杀动物的地方,她不忍看到,也怕小白看到。
是以,她没有跟上大部队,在狩猎这天躲在营帐里睡懒觉。
楼宸留了云岫给她保护她的安全。云岫虽然在城安门的时候险些要杀她,担当后来知道歼细并不是她,并且由她解了城安门之困对她自然再没有之前那般深恶痛绝,反倒对她很是敬佩,甚至比云深云毅还要表现得深。
所以这一回楼宸让他给自己当贴身护卫,他十分尽忠尽职,几乎寸步不离营帐。
苏霁月一觉睡到了大晚上,饿得饥肠辘辘才起来找吃的。
溶月一直陪着她,等到苏霁月醒来才出去找厨房弄吃的。
可溶月刚走,云岫便在外头唤了苏霁月一声。
“怎么了?”
苏霁月裹着披风懒洋洋的从里头出来,云岫先是给她行了一礼才道:“太子和太子妃走散了,皇上正安排人去林中寻找,王爷刚刚回来便被皇上叫了去,所以只怕今晚不会太早回来,特意命属下来通知王妃一声,让王妃早些安歇。”
苏霁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云岫这才抱拳退下。
溶月很快取了晚膳来。身为王妃待遇就是不一样,而且这是皇家狩猎,伙食不知道比上次的城安门好了多少倍!
苏霁月用完晚膳一时也睡不着,便带着溶月和云岫打算出门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