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换。
殷黎密不透风,环环相扣的剑法,境界已与血腥侏儒相差无几。
剑起,像是雷霆震怒,气势如虹;剑落,又像江海无风,凝结着一片清光。
而黑衣女子见招拆招,步伐灵活而稳健。
几个回合过去,观众似乎有些失望,在别人看来,这对决既不激烈,也不精彩,可巴塔和伊芙琳却都已经流出了冷汗。
两把剑胶着着,风却突然袭来。
深紫色的天空中,仍能看清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地面上。
大风吹过,格斗场的顶棚出了呜呜的怒吼。风追逐着树叶在格斗场中飞盘旋、凄厉地呼啸,搅得大家都闭上了眼睛。
这无疑对盲打选手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大风的干扰,让两个人暂时收起了攻势,转而凝神辩位,伺机而动。
又是一阵疾风拂过,终于,两柄剑忽然都全力刺出!
即使是及其细微的差别,巴塔还是现殷黎的剑慢了那么一点点。
她的剑不如对手长,这意味着即使她的剑能刺到对手的胸膛,对手的剑也必将刺中她的咽喉。谁面临的情势更为危急,一目了然!
可是就在这时,他忽然又现女剑客的剑势有了一两寸的偏差,可这细小的距离,却已是胜与败之间的距离。
女剑客失误了?
定睛一看,才现殷黎早已在极短的时间内,瞬移到了半步开外的位置,而对手并没有判断出来,仍按着原来预判的方向刺出了那一剑。
木剑,也是冰冷而坚硬的。
剑锋刺入了女剑客的左肩,她惊呼一声,后退数步,左臂似瘫痪一般垂在了身旁。
而在最后一瞬,殷黎的剑也慢了,收回了一多半的力道,可这一剑即使不致命,这伤口也会让人疼痛难忍,数月难愈。
月亮似乎被狂风吹得消失了,星光也已经消失,消失在东方刚露出的曙光中。
拉神已快要苏醒,可天地间却仿佛更加苍凉。
一袭白衣的殷黎,斜斜地握着短剑,仿佛像这一抹刚露出的曙光一样,寒冷、神秘而朦胧。
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呼喊,仿佛那一剑刺中的是自己一般,虽不觉得痛,却感到了一种比痛更为震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