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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是一个八平米左右的小房间,中间放着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墙壁边整齐地摆着一排大陶罐,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工具,仔细一看,鞭子、铁钩、钳子、绳索、项圈……五花八门,有的似乎还浸染着血迹。
迪亚斯摊在椅子上,盛怒过后的绯红让他像个烂熟的软柿子。
“只要你承认整个事件与你无关,我不但保你没事,还可以推荐你去底比斯大医院做医生,前途无量啊。怎么样?”迪亚斯开门见山地问。
“为什么是我?”殷黎天真无邪状。
“这次擅闯帝王谷,坑杀士兵的事件非常严重,也造成了极大的恶劣影响,我们必须给上面一个交代。”
迪亚斯拿起一杯黄色液体,非常享受地嘬了一口,然后意犹未尽地滔滔不绝,“金子埋在地下,就永远实现不了自己的价值。你有价值,奈菲尔,连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巨大价值,而他们,没有。呵呵呵,只有我才能让你发光!”
看着风吹日晒后略带憔悴却依然楚楚动人的殷黎,迪亚斯心中一动,不禁涌起了一股怜香惜玉的冲动,语气开始变得柔和,还堆上了自认为极富魅力的笑容。
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殷黎怒从胆边生,但生生用洪荒之力给压制住了,灿然一笑:“您如此费心保我周全,恐怕不是为了培养一个优秀的医生吧。”
迪亚斯似乎没想到殷黎如此犀利,停顿了一小会儿,才说道,“奈菲尔,你聪慧过人,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可您要是需要的话,直接来问我即可,何必要夜黑风高地冒险去偷呢?”殷黎故意把“偷”字说重了一些。
“呵呵……”迪亚斯讪笑道,“非常时期需要采取非常手段。脉矿图本就是你父亲多年前应皇室要求,在游医时期搜集的情报,我只是将它物归原主而已,谈不上偷吧。”
喔?这么说,塞尼德是受皇室所命绘制了这份脉矿图。但如此重要的情报,如果真是法老想要获取的话,完全不必通过他这样的小官吧,其中肯定有更大的隐情。
如何才能从迪亚斯手里拿回日记本?
殷黎快速转动着心思,说不好自己到底能有几分胜算,但冒险从来都是愿赌服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