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一脸惊愕不解,战王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偏驳的话。
战王不是向来处理事情都很公平的吗?大家亲眼所见三王爷奚落挑衅二皇子,蔑视法礼,公然烧大臣,造成混论,破坏二皇子婚礼。
三王爷的罪名昭然若揭,可为何战王怎么能熟视无睹,简单的几句话,叫众人落座,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他们各个心中怀着怨气,想要讨伐三王爷,可因为最后战王所说,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此事,否则严惩不贷。
这是明摆着要堵住他们悠悠众口,他们心里有气,幽怨的看着翘着双腿架在桌子上,一脸纨绔得意的三王爷,还是忍下那口怨气,他们可不敢去触战王的眉头,战王做事狠绝,冷酷异常,谁敢在他面前放肆,那简直是去送死。
凤清歌随意跨坐在座位上,表现的漫不经心,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凤无殇的神情,他心中疑惑,一向对人冷漠孤僻的皇叔怎么会出手帮他,偏偏表现的那么明显,招来二皇子对他仇视恨不得撕了他的冲动。
凤清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总觉得今日的局面是凤无殇一手操控,事情发展的趋势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可偏偏察觉不到凤无殇是如何动手,如何推动这场面的。
他和二皇子对峙斗狠,是因为凤无殇一句话引起,似乎说不过去,二皇子今日表现的极其易怒,好似对他有多大的仇恨一般,经过刚才的吵闹,全部激起来,到了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并不是凤清歌想要看到的,他可不想招惹上二皇子。
按照正常思维,他和二皇子都闹起来了,凤无殇肯定会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坐收渔翁之利,偏偏他一句话让凤清歌和二皇子的争斗戛然而止,还非常偏心的帮了凤清歌,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皇叔啊,你到底要闹哪样啊?干嘛无缘无故帮他,弄的他心是七上八下。他们之间明明是有仇的,能不能别那么宽宏大量啊。他一点都不习惯。
凤清歌可没有忘记,当初凤无殇半路截住他,强抢他的腰牌。
砸了他的酒楼,硬闯他的府邸,强行带走秦晚歌。
这是多么明显的仇恨,皇叔,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可是他却没有忘啊。
凤清歌只好说服自己,皇叔一定是中邪了才出手帮他,他一定要查清楚背后的因果,绝不能让皇叔轻易利用他。
凤清尘不甘心的说道,“今日本王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不计较,往后绝不姑息他胡闹伤人的作为。”凤清尘硬生生的压下怒气,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他说今日不计较,不代表明日不计较,凤清歌,明日就等着父皇的惩罚吧。
“既然如此,赌石继续,有始有终。”凤无殇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凤清尘所说的,自顾自的说着赌石的事情,完全忽视凤清尘,可把凤清尘又气得怒火攻心。
众人哗然,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不应该大手一挥,让众人退席,平复今日事吧?怎么又要继续赌石,还不嫌场面乱吗?
凤清尘阴鸷的眼神,无以复加的愤怒,看到那粗糙丑陋的石头,对凤清歌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层。他开出来的是一块垃圾翡翠,本来就够羞辱,偏偏凤无殇还要再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引到石头上,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凤清歌看着那一炷香已然烧到了尽头,该死的,刚才和二皇子吵得太欢快,都忘记了要写下答案了,他几乎是用飞的冲上去,快速的执起毛笔,蘸起墨水,几乎是用了他平时最快的书写速度,写下‘丁’字,放松的吐了一口气。
可他手中写下答案的纸条却被一只手狠劲夺下,凤清歌抬起眼眸,映入眼帘的就是凤清尘那浮在嘴角得意,阴狠的笑容。
凤清尘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张扬的指着那已经燃尽,灰烬掉落在桌台上的香烛。
“三皇弟,可惜了,只差一步,在你写第一笔的时候,那柱香已经燃尽,众人都看的很清楚,本王刚才在你写完第一笔的时候不忍心告诉你这个坏消息,任由你写下第二笔,你的答案只有两笔,丁字嘛,可惜了,只差第二笔,输赢只在一瞬间。”凤清尘嘴角肆意张狂的笑容,眼眸中闪过的报仇成功的块感。
确实只在输赢只在一念之间,刚才的凤清尘就因为一瞬间的时间差,写下了错误的答案。尤其是那种本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却被当头棒喝,形势逆转,一瞬间沦为众人的笑柄。
所以凤清尘刻意强调,第一笔画,第二笔画,等同于他之前收到的第一个纸条,第二个纸条。没想到对凤清歌的复仇这么快就来到了,一种贯彻全身的畅然块感让凤清尘阴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对凤清歌的讥讽。
凤清歌没有理会凤清尘的挑衅,再次看了那已经燃尽了的香烛,继而看了秦晚歌一眼,不甘心的问道。
“皇叔刚才可是看到了这香烛燃尽时,本王还在执笔写答案?”凤清歌那细长促狭的眼眸轻轻眯着。
“的确。”凤无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