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秦晚歌这样疏离的感觉,只会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七岁时便上了战场,手中拿着长戟,身上穿着铠甲,不仅是上战场肆意杀敌,还得应付皇帝派来的大臣副将,这些明里暗里的监视,暗波涌动。
如果不是他心思慎密,沉稳应对那些歼臣,凭着赫赫战功定然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凤无殇见惯了那些虚与委蛇,暗中争斗,一句话的错误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些人表面上对他恭敬有加,其实哪个人都想将他从高位上拉下来。
凤无殇讨厌那种戴着面具的生活,不论对他是喜恶的态度,都希望能够真实的表达出来,而秦晚歌如今这样,对于他还不是完全的交心。
这样的情形让凤无殇有些反感,所以他的语气不善,而且直接叫秦晚歌问他问题,不需要再进行无谓的试探和捕捉。
秦晚歌自然是不知道凤无殇心中的想法,只是看到凤无殇的神情有些严肃。
“那我就大胆直接的问了,王爷您要说到做到,绝对不能因为我的问题生气,或者拒绝回答。”秦晚歌可不是一个好应付的,既然凤无殇已经松了口,那秦晚歌就要问一个彻底。
先把这些要求跟凤无殇说清楚了,他要拒绝,面子上肯定也过不去。
凤无殇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不经意诧异的波动,打动他的也许只是一句话。
秦晚歌这时的话算是说到了凤无殇的心坎里,她得意猖狂的眼神让凤无殇觉得有趣特别,她天生带着那种狡黠灵动的感觉。如是,凤无殇觉得秦晚歌的话很是合他的心意,真是一个适时的回答。
“嗯,你问吧。”凤无殇语气淡漠,却有些不同,直率的回答道秦晚歌。
“刚才他们说的话,王爷肯定听得很清楚,我想问林郡丞是何许人也?为何他自称二皇子不会动他,而他为何还能追踪到王爷暗卫的活动轨迹?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郡丞,真正的身份是什么?”秦晚歌说话干净利索,问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和眼神都是非常认真,殊不知随着她鲜嫩的红唇一张一合,都处处勾勒着凤无殇的神经和情绪。
凤无殇冷峻的侧脸高傲,淡漠的看着秦晚歌眼角下方的泪痣,在微弱寒光的月影下有着别样的动人心魄。
“林郡丞,是太后的亲侄子。他甘愿在江南当一个郡丞而不是在京城京都任职,因为在江南,天高皇帝远,他成了江南一方势力,江南丝绸稻米是进贡的重点来源地,而且每年多有水灾干旱,不仅可以搜刮民脂民膏,还可以私扣朝廷银两,在江南百姓眼中他是一只大蛀虫,而且手底下还滋生了一大批吸血蛀虫。二皇子凤清尘不会动他,是不想生出余外事端,太后的面子他还是要顾着。但是他并不甘心,还想着要从中得到利益。要江南一众官员捐款赈灾,他搜集钱财是要培养暗卫部队,或是用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凤无殇看着秦晚歌听得认真,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林郡丞收到本王属下活动的痕迹,是聂枫特意放出去的。林郡丞现在是中立者,他和二皇子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但也不想要撕破脸皮,他想要借助本王的势力,划开这一冰层。他需要一个理由可以直面对抗二皇子,而那个理由便是本王。若本王插手江南一事,凭着本王的军队和官位声望都会压一头二皇子,他自然顺势归于本王,保住自己搜刮的钱财。但是他想多了,想要利用本王只会适得其反,本王会好好对待他的。”
凤无殇那高傲冷峻的下巴尖瘦,敏锐如鹰眼的眼神,流露出天生的霸气和睿智,似乎天底下的一切都尽掌握在他的手中,只要他随意一挥手,天下格局就会随之改变,那种沉稳的语气,淡淡的,却是彰显了足够的霸气和高傲。
秦晚歌自然从心底是仰慕凤无殇的,上一世只是耳闻凤无殇的存在,说他如何的神秘强大,那个时候她都没有去接触去听闻,如今这一世他就这样真实的在她的面前,心中的悸动是有的,秦晚歌完全相信只要是凤无殇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第一次听到凤无殇的名讳,是在舅舅家的时候,那个时候秦晚歌就对凤无殇的能力就深信不疑。
因为连位高权重,生性淡然的舅舅都甘愿拜在凤无殇一边,而且还有生性桀骜,有些神秘的三表哥也毫不掩饰对凤无殇崇拜,那个时候凤无殇就像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于深深的脑海里了。
“那我就等着王爷大手一挥,把他们狠狠惩罚一顿,但是现在当务之急,王爷您是不是要赔我一顿烤鱼,我的烤鱼还没有吃完,就被王爷您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踩在地上,泥土一撒就那样可怜的长眠于地下了。”秦晚歌边说,语气边变换,从一开始淡淡的到最后高扬,语气越发变得戏虐和神秘。
尤其是说到烤鱼被凤无殇一脚踢到地上,长眠于泥土中时。秦晚歌灵动俏皮的眼睛越发的魅惑人心。
秦晚歌现在的调侃,似乎带着娇嗔和狡猾,那种跳动在心尖的张扬和触动,让凤无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