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殇的眸子清凉无比,丝毫未有任何的担忧,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几乎没有回转的余地,只有考虑到秦晚歌这一因素例外。
“什么意思?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抓到凤清尘的把柄。可是你在我舅舅家并未说明,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秦晚歌的心无疑是兴奋的,这证明凤无殇和她的目的一样,那么有了凤无殇的帮助,扳倒凤清尘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正如你所想。凤清尘的生死,我不论,只要抓住他的把柄,不论其他,言于他,我对他没有仇恨,只是要达到自己要的。而你若是想要他死,或者是身败名裂,还要看他对于我的计划是否是最大的阻挠者。”凤无殇的眸子波光流转,看着秦晚歌的眼神淡漠沉重。
秦晚歌只是看着凤无殇,她的心思显露的那么清楚吗?
原来凤无殇早就知道了。
“那我就祝福凤清尘会是你成功道路上的最大阻挠者,这样我们的目的就是一致的了,现在进去吧。”秦晚歌淡然一笑,径自朝着那救护处走去。
凤无殇看着她坚定地背影,轻蔑的笑了。
救护处的情况并不容乐观,一场的混乱。
秦晚歌看到救护处简直就是人满为患,患病的百姓躺在地上,不过片刻就会被官兵拖走,至于拖往哪里就不知道了。
秦晚歌将头巾拉了下来,捂住口鼻,瘟疫来势汹汹,要防护的好才是。
那大夫一脸的不耐烦,看着排队的百姓,各有各的病痛,一直痛苦的叫唤着。
“都给本官闭嘴,这么吵,怎么看病啊?”那大夫大声一呵斥,那些百姓只好忍痛不出声。
秦晚歌和凤无殇排在队伍的后面,听到周围的百姓诉苦不断,一农妇止不住的一直咳嗽。秦晚歌上前关切的问道,“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很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秦晚歌才刚刚拿出水壶,还没递到那大姐的手上,突然原本安静的场面,瞬间因为秦晚歌拿起水壶,那白水晃动的声音,引起了一场凶猛的抢夺战。
周围的百姓就像是疯了一样,朝着秦晚歌奔去,爪牙舞爪,那是秦晚歌看过的最恐怖最难以置信的画面。
她可以看到百姓贪婪的眼神,看到他们骨瘦如柴的手指就要打在秦晚歌的脸上,抓在秦晚歌的手上。
秦晚歌惊愕的看着这一幕,腰身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环抱,将她脱离了那抢夺中心的漩涡,只听到水壶倒在地上,那群人为了争一个水壶,头破血流,互不相让。
“怎么会这样?”秦晚歌的声音有些痛苦,讶异,她是好心,为何引来这一幕?
凤无殇紧紧抱着她有些冰冷的身子,“这不是你的错。不要难过,不要忘记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秦晚歌看着凤无殇认真的眼神,那是一种安定身心的力量,“嗯,我明白。”
凤无殇扶着秦晚歌走到一旁休息,旁边靠着门柱上的老伯,嘴唇干裂,并未有加入抢夺水壶的战争。
他淡淡的一笑,“你们是夫妻?从哪里来的?竟然还有水,哎我老头子是走不动了,要不然我也要抢到那水呢,都三天没喝上一口水了,这救护处也不给一口水喝。”
凤无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江南水患,洪水泛滥,即使水质浑浊,也不是不能饮用的,为何这里极度缺水?”
秦晚歌心中也有疑惑,洪水泛滥,只有水漫江南,怎么会出现干旱一片?
老伯无奈的说道,“这就是天命,江南以北干旱一片,以南洪水泛滥,有人要留在北部,不被洪水冲走,可是会生生渴死,只好到了江南,可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河堤舀水,只好求助于救护处,可哪里想到也是这种情景,有钱的人家早就搬走了。只剩下我们没钱也没命走出去江南啊,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不想离开啊。最怕的染上瘟疫,这潮湿地方最易感染瘟疫,那浑水我们一点都不敢碰啊。”
秦晚歌和凤无殇对视一眼,心思深沉。这江南水患一事要解决绝非那么简单。
“夫君,我们要怎么办?”秦晚歌认真的询问道,她看到凤无殇的一张脸越发的阴沉。
“按部就班,先给娘子看病。”凤无殇那坚定地眸子,让人不容置疑。可是秦晚歌却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没病为什么还要看病,明明知道那些大夫都是庸医,应该先解决缺水的问题才是。
秦晚歌知道,凤无殇已经打定了主意,秦晚歌也不能陪着他等待,她要利用有限的时间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她询问了很多的百姓,在那江南以北是如何的缺水?她认真的听着,心里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
江南水患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她曾经亲眼目睹凤清尘如何处理此事,曾经见过凤清尘翻过很多有关江南水患的书籍。
当时凤清尘成功的将洪水泄洪,用时一月,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
而秦晚歌要做的就是赶在凤清尘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