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更不行,可她却又连反抗也不能,只能就这样,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邵深宰割。
她真的很不甘心,不甘心。
从情窦初开,她都在幻想着将来自己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子,恋爱,结婚,生子,她想的很美好。
可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当头一棒就算了,还用这种暗无天日的方式,将她困住,压在黑暗里,永远都抬不起头。
不管她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恢复自由身,她都不能再追求自己的爱情了。
爱情与她,已经彻底的错失,在她还没有经历过的时候。
“怎么?想自杀?”
头顶男人的声音铺盖下来,景一一颤,抬起头。
不知何时,邵深居然来到了她的房间里,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
他本就身材高大,此时她又坐着,他站着,这种居高临下的霸气和傲气对比起来愈发的明显,他睥睨着她,眼神里带着轻蔑,“不是我吓唬你,这种死法,死后很丑。”
该死,这女人又在哭什么?
动不动就哭。
一天到晚的哭。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多眼泪呢?
很烦躁!
超级的烦躁!
“景一,你再敢在我面前掉一地眼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剜了,喂狗吃!”
景一嘴巴动了动,想要表示抗议,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没出息。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必须收起浑身的刺儿和棱角,否则,必将是遍体鳞伤。
她垂下头,抬起手将眼泪抹去,“记住了。”
你以为我想在你面前掉眼泪吗?
曾经的她,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会掉眼泪,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眼泪特别的多。
她自己也觉得很纳闷,很丢人。
但是以后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哭了,哭,太没出息,太丢人!
更何况,她也不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哭,他瞧不起她,她不能让他更瞧不起。
要哭,捂在被窝里,躲在没人的地方好好的哭,不会被人笑话。
邵深皱着眉头,她哭,他不舒服,不让她哭,她这么听话,他更不舒服。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矛盾体!
他瞥过脸,面色极不自然地动了动嘴唇,清冷的声音问:“你今天不用上课?”
景一点头,“要上的,上午后两节的课。”
“今天把你的课程表给我一份。”
“你要我课程表做什么?”
“做什么还用告诉你?景一,注意你的身份!”
“……哦,知道了。”
景一将明哥放下,然后站起身,来到桌前将碗和碟子端起来,朝门口走去。
邵深扭头看着她的身影,一张脸越发的阴沉了。
他讨厌极了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以前的时候,不管是对下属,还是对小谦,他说东,他们不敢向西,他们从来都不敢忤逆他,而他也没觉得他们那样做有什么不妥,或者说,他们那样做让他不舒服,相反,他觉得他们听话是应该的。
可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明明都是同样的性质,甚至做法也一样,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么的不爽吗?
她不听话,跟他顶嘴,他不爽。
她像只小羔羊,乖乖听话,他觉得没意思,也不爽。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想干什么,想要什么了。
头很疼,快要爆炸了一样。
扭头看到景一刚才那么小心地放在广木上的大毛绒玩具,邵深发泄似的,走过去,一把将明哥抓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还不解气,他又抬起脚,踢了两脚。
踢完之后,他觉得解气多了。
这才转身也离开景一的卧室。
白小姐已经不在楼下了,景一下楼后没有看到客厅里有人。
乔亚在厨房,接过她端来的饭碗和碟子。
“辛苦了。”景一想着自己吃过的饭碗要别人洗,总是需要说声谢谢的,“谢谢。”
乔亚笑了笑,“景小姐您太客气了,这是我的份内事。”
景一勾唇,也就没说什么。
这些豪门人家的家佣,都是分工明确的,而且还都是会表现的。
不管她现在跟邵深是什么关系,在乔亚的眼中,她现在是可以拉拢的人。
只是,她想说的是,乔亚你站错队了。
转身走出厨房,在门口,又碰到了陆菲。
陆菲只是生硬疏离地打了声招呼,“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