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邵深当然知道。
他皱起眉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月经跟大姨妈会扯上关系?
难道说是他年纪大了,与社会脱轨了?
说完后,保镖队长连忙将刚才买饭的时候顺便买的卫生巾袋子从桌上提起来。
“那个……我已经买了这个。”
景一扭头看过去,发现那个袋子里装着的是卫生巾。
一瞬间,她的脸又红到了耳根。
这男人怎么知道她大姨妈来了?
不过已经无暇管为什么了,景一飞速的从广木上下去,提着那一袋子卫生巾就匆匆朝卫生间走去。
邵深扭头看着她的背影,视线最终落在了她身上淡蓝色病号服的裤子上。
后面,两片暗红色。
他猛地扭头,如刀片一般的眼神,嗖地一下就朝着保镖队长扫过去。
队长心头一颤,立马转身,仓皇离开。
……
景一到了卫生间之后,才知道原来经血已经弄到衣服上了。
那不用想,广木单上肯定也弄上了。
真是丢死人了!
她磨磨蹭蹭地在卫生间里一直呆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才出来。
病房里除了邵深没有别人了,他正眯着眼睛在沙发上靠着抽烟,听到她出来,掀起眼皮。
“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了,刚打了消防电话,让人来救你,想不到你自己却爬出来了,还挺有本事。”
景一如何听不出他这话语里的讽刺意味,但她抿了抿嘴唇,并没有说什么。
将没有用过的卫生巾提出来放在桌上,这时候她才发现,广木单已经换好了。
广木边还放着一套干净的病号服。
景一想了一下,将这套干净的病号服拿起来,朝门口看了看,然后就当着邵深的面,将裤子给换了。
反正这男人又不是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必要再矫情。
换完衣服后,景一将脏衣服放回卫生间里,打算一会儿吃过饭再洗。
出来,她便很不客气地端起桌上的粥碗,拿起筷子,大口地吃了起来。
邵深,“……”
这种被人无视,又轻视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呢?
简直找死!
这女人到底是笨,是傻,还是她已经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对她怎么样?
但是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想不到你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邵深冷哼道。
景一顿了顿,继续大口吃着。
填饱肚子,才能够去战斗,不是吗?
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谈何上战场?
更何况,她就算是想跟这个男人斗,恐怕也只是想想而已。
若是真的跟他斗,简直就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不理他,继续吃她的饭。
饿死她了,感觉好像一年都没吃东西了。
不一会儿,景一就把一碗温粥吃进了肚子里。
还有一碗,她也不管是不是给她准备的,端起来就又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她这一副狼吞虎咽,倒人胃口的吃相,邵深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他想,他今天一天也别说吃饭了,这都已经饱了。
从来没有见过,居然有这么不注意形象的女人。
没多长时间,景一就将这桌上的粥和几个菜,一扫而光。
饭饱肚圆之后,她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将垃圾丢尽垃圾桶里,转身去卫生间洗衣服。
洗完衣服出来,邵深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景一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门口发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时间,只知道是晚上。
她也睡不着,就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发呆。
这里大概有十层那么高,从这个高度俯瞰这座城市,称不上好看。
但是,站在这样的一个高度,却总比站在地上要强。
人总是要站在一定的高度,才能够高人一等。
像刘成,像这个男人。
虽然他们明显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但是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的人,她都招惹不起。
既然招惹不起,躲,可以吗?
……
这一夜,景一没有再睡,在窗前一直在站到天亮。
第二天问了护士,说她已无大碍,可以出院。
很奇怪,没有再见到那个男人。
除了姓邵,景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