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喘了,盯着前方,专心开车。
“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对我的决定说三道四!”
果真,撞在枪口上了。
傅达知道是自己中午不该撞见不该撞见的,撞见了就算了,却还说出来,这不是脑子欠抽了是什么?明摆着找死,他对自己也是彻底的无语到了极点。
连忙道歉,说话的时候傅达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对不起少爷,我知道错了。”
萧腾也没有继续跟他计较,靠在了车座上。
最近对杨暖太好了点,今天让他陪她逛街,明天陪她看电影,她可真把自己当回事!
这女人就算是真的有利用价值,也得松弛有度,让她认清楚自己。
闭上眼睛,眼前都是云开吃葡萄的样子,萧腾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就弯成了最美的弧度,“下午回去的时候拐趟超市。”
傅达点头应是,心里却在说,不用想又是买菜给云开和萧寒做饭,确切说他想做的是给云开一个人吃,萧寒只是没办法甩开的粘皮糖。
一个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三十年都从来不进超市的人,最近的的这段时间却频繁出入超市,菜,鱼,肉,蛋,调料等等,每次买的都是跟吃的有关的东西。
君子远庖厨,这话似乎跟他家少爷一点都沾不上边。
昨天先生给他打电话,又问起了少爷跟云开的事,言语之中全是对少爷的失望和对云开的不满,甚至太太还说,如果少爷继续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她不介意亲自来云城一趟。
太太来云城,傅达只是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后果,那个表面看起来温和的中年女人,实际上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心狠毒辣。
如果太太真的来云城,怕是云开就算是不死也能脱一层皮。
只是这事儿他又不能跟少爷说,说了他也不听。
正如太太说的,少爷就是鬼迷心窍了,被云开那个女人给迷得团团转,都忘了自己是个男人。
下午萧腾在公司处理完文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催促着傅达加快车速去超市,这个点路上正好又堵车,从公司到超市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从超市又到家用了一个半小时。
等萧腾将红烧小排骨做好打电话让云开过来吃的时候,云开跟萧寒已经在自己家里吃过了晚饭,她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他的电话,以为他中午只是随口一说,最后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她跟萧寒简单地煮了点粥,吃了些菜。
“哦,你们都吃过饭了,是我做的太晚了,没事,吃过就算了。”挂了电话,萧腾看着餐桌上的几道菜还有那道红烧小排骨,无奈地苦笑,抿了下嘴唇,将这些菜一股脑连同盘子全都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他摘掉围裙,扔在地上,没让傅达跟着,自己开车出了家门。
傅达站在院子里看着离开消失在苍茫夜色里的车子,只觉得心里憋得难受。
也许云开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给她做一份红烧排骨,少爷从下午五点半都在准备,整整五个小时,终于做好了,虽然时间很晚了,可是……云开她毁掉的不是一顿饭菜,一份红烧小排骨,而是少爷的那份心。
……
凌晨三点,夜色浓稠地笼罩着整座城市,霓虹还在闪烁,却越发的映衬得夜空的黑暗,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几乎没有车辆的空旷马路上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马,毫无任何束缚地高速飞驰,甩开一盏又一盏的路灯。
从后视镜里望去,身后的路也暗得看不到尽头,那些路灯也小得如同挂在天空的小星星,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眼睛都看不清楚光亮……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
“吱——”
划破夜空,惊醒了沉睡中的城市和沉睡中的人。
萧寒的手机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忘记将调成静音了,所以在凌晨的三点钟的这个时候突然响起,像是天空中突然响起的响雷,惊得人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萧寒睁开眼睛,发现周围漆黑一片,有些癔症没缓过劲儿。
“啪”地一下,床头灯亮了,云开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几点了,谁在打电话啊?”
萧寒放佛这才真正的醒来,一下子就坐起身,没由来的一阵惊慌,飞速地抓起桌上的手机。
屏幕上闪烁着的是“傅达来电”四个大字,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就如同腊月里的穿堂风,一下子将他包围,冻得他禁不住的浑身一颤,手机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床上。
手机还在响着,云开扭头看过去,就见萧寒呆呆地盯着响不停的手机,一张脸居然如纸般惨白。
“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云开满腹疑惑,伸手将床上的手机捡了起来。
手机上显示的傅达来电,云开皱了皱眉,这家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打电话做什么?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