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把自己封闭起来。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正常,可我没有办法。当初在加拿大,换了好多个心理医生,没有人能帮助我。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等找到杀害爸妈的凶手,我就去地下找他们。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太孤独寂寞了!活着成了一种煎熬,尤其是夜晚,像没有尽头的噩梦,每天重复让我绝望!
我非常感激你把我拯救出来,让我摆脱了噩梦,让我能自由的呼吸夜晚的空气。倾家荡产,我都还不完你这个人情。说得俗气些,我欠你的,只能下辈子当牛做马偿还了。
这些话一直存在我心里,我不知道该在什么合适的时机,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说,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能准确表达我的真实内心。长时间的封闭,让我失去了某些常人的能力,交流、沟通,袒露自己真实的情感等等。
都说酒壮英雄胆,这话一点都不假。虽然是酒后说的话,却并不是失言。所以,请你不要当成醉话来听,我是——认真的!”
“所以......”曲寞深邃的眼神中透着光亮,似乎有什么在燃烧,“你的这番话,我可以理解为——感谢!”
她点点头,片刻又接着说起来,“生病的时候我有很多很多愿望,一个人去看电影,一个人漫步在月光下,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国家旅游,一个人......等我的病好了,我自然会一一完成这些愿望。
可我突然发现,一个人的生活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充实、快乐。一个人吃饭,懒得做很多花样;一个人看电影,总是收到旁边人同情的目光;一个人旅行,总要担心迷路,遭遇到各种不测;甚至一个人睡觉,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孤独感挥之不去......”
“所以......”曲寞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你的这番话,我可以理解为——接受!”
她听见曲寞的话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沉默起来。
半晌,她才郑重其事地说:“我承认,我的生活里有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当你说要远离我的生活,并且尽快、永远的消失的时候,我心底是不舒服的。冷静下来,我理智的分析了这种不舒服,它包含舍不得、放不下,还有一丝恐惧。”
“所以......”曲寞突然站起来,他在以柔跟前来来回回的走,有些惊喜又有些不确信的说,“你的这番话,我可以理解为——表白!?”他的语气没有之前那样肯定。
她又沉默起来,这个时候沉默,简直是要曲寞的命。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有种被放在烧烤架上翻过来掉过去烤的感觉。
“嗯。”以柔终于点点头,“可是......”
这个时候可是,纯粹是要曲寞的命。他被一个“嗯”抛上了云天,却转瞬被一个“可是”打入地狱。
“可是我并不后悔对你的拒绝!”以柔认真地说着,“我从未谈过恋爱,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我不敢确定是对你这个人有好感,还是因为感激对你产生了依赖和习惯。如果是后者,那么对你是极其不公平的,我不想一直自私下去!”
女人果然是最记仇的动物!曲寞第一次觉得自己嘴巴太毒。
他一大步就到了以柔跟前,居高临下的角度似乎不应景。他拉住以柔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
以柔还在眩晕的状态中,一个趔趄摔进他怀里。
“听着!”他霸道的声音让以柔下意识的没有挣扎,“我是个从来都没失败过的人,唯独在你身上接连受挫。对你花尽了手段,挖空了心思,最后却被无情的拒绝,我有些恼了。
我想把你形容成一个不值得我去爱的女人,可事实是,即便我这样告诉自己,你有多么不值得,我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了!我说过,要消失在你的生活里,从此陌路。
当我这样去做的时候,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说话怎么就从不考虑留一条后路!我思量再三,还是滚了回来,没有你的城市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所以,不管你喜欢还是习惯,我都愿意留在你身边!
本来我就坚定了这样的想法,想着再次见面的时候,不管你怎么冷言相向,我都不会再离开。我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又惊又喜。
所以,你更别想要把我赶走。你欠我的情,用钱解决不了,人偿吧!”说完低下头,准确无误的叼住以柔的嘴唇。
薄荷、酒精、体香,多种味道掺和在一起,让他欲罢不能。他像小狗,终于得到了垂涎已久的肉骨头,兴奋地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事实上,他这只小狗还从来没吃过骨头,不知道怎么下手!他先是咬了一下,继而又改成舔,舔似乎不能满足,又变成吮吸。
他第一次一心不能二用,专心研究这块“骨头”。等到他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瘫软着往下滑,这才注意到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