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妈妈印象最深的就是唱曲。记得我刚回到爸妈身边,因为想姥姥、姥爷哭闹着不肯睡觉。爸爸妈妈被吵得没有办法工作,妈妈就拍着我唱催眠曲。
当时妈妈唱得是《摇篮曲》,因为隔壁邻居实在听不下去过来投诉,所以妈妈才不唱了。我就一个劲的哭着找姥姥、姥爷,直到哭累睡着。接连这样过了两天,我就能自己乖乖睡觉了。而妈妈的摇篮曲就再也没唱过,可我却记忆犹新。”
“邻居听不下去投诉?”以柔听了一怔。
“因为实在是太难听了。”曲寞解释着,“我妈妈五音不全,唱歌没有一句在调上。”
“可对于一个正在伤心、恐惧中的小孩子来说,却是最好的慰藉。”以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沉思当中。
“我给你唱一首催眠曲吧。”曲寞突然说着。
哦?他还会唱歌?以柔突然来了兴趣。
“Italktoyouastoafriend
Ihopethat’swhatyou’vecometobe
Itfeelsasthoughwe’vemadeamends
Likewefoundawayeventually......”
他的声音响起来,旋律有些陌生,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很舒服。想不到他的英文歌唱得这样好,颇有些味道。
以柔闭上眼睛听着,渐渐意识开始模糊,又过了一会儿,整个人跌进了睡梦中。
似乎是感觉到了以柔均匀的呼吸声,曲寞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把大熊掐着脖子拎起来。
他看看睡得挺踏实的以柔,又满脸嫌弃厌恶地瞧瞧大熊,把它高高举起想了一下又轻轻放在地板上。
曲寞往中间挪了挪,挨着以柔躺下来,侧着身子看她睡觉的样子。
长长的睫毛朝上弯曲着,她的皮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透亮白皙,嘴唇泛着水嫩的粉红色,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下。
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觉得自以为聪明的登堂入室似乎并不是个高明的手段。
以柔嘤咛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开始不安稳起来。
他赶忙攥住以柔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Idon’twannahurtyou
Idon’twannamakeyousway
LikeIknowI’vedonebefore
Iwillnotdoitanymore
I’vealwaysbeenadreamer
I'vehadmyheadamongtheclouds......”
他在以柔的耳边轻声哼鸣着,看着她眉头渐渐舒缓,呼吸再次均匀才放下心来。
他不知道以柔又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不过以柔的状态正在慢慢好起来。看到以柔的各种反应,他对于治疗多了几分信心。
曲寞的胳膊很长,他和以柔之间还有空间,可特属于以柔的味道却把他包裹。
香香的,带着一丝甜甜的,还有一股清爽在里面。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味道,却是其他女人没有的。他闭上眼睛,光靠味道也能分辨出以柔来。
他觉得这很奇妙,却无法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他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当以柔进来时,他觉得以柔整个人在发光。那一瞬间,他感觉身体里有某种东西被唤醒,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出任刑警队的队长。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当多巴胺发挥作用的时候,什么疯狂的事情都会发生。
以柔忽然往他怀里靠过来,头就偎依在他的胸口,嘴里呢喃了一句,听不清楚是什么。
他的心猛地紧缩了一下,随即砰砰的乱跳起来。身体某个部位发生了让他尴尬的变化,却又抑制不住。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背百家姓,接连背了三遍,感觉才略微放松了些。
原来,柳下惠不是那么好当的。估计不是那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合柳下惠的胃口,就是柳下惠本身就是个性无能!
这一晚上,不知道曲寞背了多少遍的百家姓,估计照这样下去,他会把百家姓倒背如流。
第二天早上,以柔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抱着大熊,曲寞老老实实躺在他自己那边。
嗯,他还算是老实,不过他怎么一脸疲惫的样子?
额,曲寞睁开眼睛,明显的黑眼圈,眼睛里面还带了血丝。
“你做噩梦了?”以柔问着。
“比做恶梦还要可怕!”曲寞叹口气,“这个——要命!”
怎么了?以柔听了疑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