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简单彻底愣住。
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墨枭。
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明明知道她爱的是他,绝不可能跟楼之岩发生关系。
可是却偏偏用最残忍的话语来折磨她,让她痛苦!
“咳咳咳……”
浓烈的雪茄味道扑面而来,简单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闭上眼睛把脸转到一边去咳嗽。
男人动作一顿,然而捏着她下巴的动作并没有丝毫的减轻。
“我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今天才来见你一面。”
他又抽了一口雪茄,雪白的烟雾缓缓地从口中飘出,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的简单。
“但你要是再继续骚扰我和尤拉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分寸。”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在宽敞的包厢里响起,每一个字都好像戳在简单的心口,只要一呼吸……
就是无比的疼痛。
紧紧咬着苍白开裂的唇瓣,简单脸上的红意早就退得干干净净,此刻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一般。
口中逐渐有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怆然而笑。
“这是你的真心话?”
她突然不惧烟雾的转过头去,正好对上墨枭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无比冷静的开口。
墨枭一怔,继而冰冷的笑了起来。
钳制着她下巴的大手已然松开,还嫌恶的在笔挺的外套上擦了擦。
“回你的Y国继承财产,找个男人安稳过日子。”
他冷然开口,修长手指随意弹着烟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和尤拉也不是你该掺和的事,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会亲手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褐黄色外表的雪茄已然燃烧到了终点,房间里早已飘满浑浊的烟雾。
简单愣愣的看着墨枭深邃眼眸,慌乱的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些哪怕不太一样的东西。
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可以坚持,可以没日没夜的思念,可以为所爱的人做任何事,可是总要给她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面前的男人是那么的熟悉,又是这么的陌生。
熟悉到让她觉得好像分离就在昨天,可是他的陌生又无情的打碎了她的梦想,直白的告诉她——
他们中间横着高山大海,再也回不去了。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心脏剧烈的疼痛,简单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朝着墨枭粲然一笑。
与其说是笑,更不如说是在哭……
她现在一定丑的要命,眼睛也肿起来了,可怕的伤痕横亘在她的脚踝上,脸色也难看的要命。
就连刚刚她出门的时候为了显示气色好而涂的一点唇膏也在刚刚的深吻当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不管漂亮还是丑陋,在墨枭眼中都是一样的丑陋。
反正,墨枭也不会再喜欢她了。
“我明白了。”
她双眸直视着面前的墨枭,脊背挺得笔直。
就算是再浑身颤抖,也不忘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刚刚在想,如果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会不会来M国找你。”
她眼圈发红,轻声的说完,又摇头。
“可是我想,就算我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依然会义无反顾的来看望你,最少我知道你活着,平安的活着。”
深邃眼眸猛地一缩,墨枭薄唇一勾,带起一丝冷笑。
“如果你以为说这些话能让我心软,那你打错主意了,一个小时了,我要去接尤拉吃晚餐,简小姐这么寂寞,应该还会有别的约会吧。”
他语气嘲弄的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重重的捅进简单的心里,再血肉淋漓的拔出……
“是,是啊。”
简单慌乱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包,手抖的下一秒就要掉在地上,又下意识的捡起来,就连对面的墨枭在说什么都没听清。
她要赶快离开,立刻离开。
一秒都不能再停留了。
再对着墨枭那冷漠的俊脸呆下去,她毫无疑问的会崩溃。
她这两天已经出了足够多的丑,不想再让墨枭看见更难堪,更丑陋的一面了。
他已经有了新的爱情,新的爱人,她何苦还在这里赖着不走呢?
只能让墨枭更鄙视她吧。
她眨了眨潮意氤氲的眼眸,慌慌张张的就想要夺门而出。
“嘭——”
小腿在门上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正好磕在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