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军见神捕司大队人马前来难免刀兵相见,刘峰丝毫不顾长林军的短见长矛,拿出沈皖的令牌高声道:“奉皇后娘娘懿旨着沈言立刻入宫相见!”
长林军见状果然不敢阻拦,而沈言也片刻的不敢耽误,风尘仆仆的便随刘峰进宫去了。身后只留下一股烟尘。
当沈言大步走进武德殿的时候,所有的大臣都低沉着脸,除了陈度看不出片刻的紧张之外,沈让的脸更是沉得像是黑铁一样
。
而当沈言行完皇后之礼之后,沈皖故意等了很久之后也没有让他起身,直到紧张的气愤压抑到极致的时候,沈皖才淡淡的说了句:“卸甲!”
护殿卫士迅速上前,片刻便已将沈言身上耀眼的银甲白袍脱下,只留下平白无奇的白色里衫。
“沈言,本宫问你,五日之前你在何处?”
“臣从祖安护送祭雨宝珠回天安城......”
“何时回来的?”
“黄昏方归!”
“胡说!”沈皖怒道:“霍政事亲口告诉本宫,你在五日前的下午到过督宝室,秘密打造了一副皇室专用的‘沈’字腰牌!你要谋反不成?”
此言一出,殿中的气愤迅速到达了冰点,仿佛滴水成冰。
沈言的脸稍稍的苍白了一会,仍然坚持道:“臣弟归城之后一直待在沈府,从来没去过督宝室!”
霍远本是受人指使,自然没什么话可说,而沈让为了避嫌也不好说话,沈让,沈皖,沈言三人倒如鼎足对峙,关系微妙而又极其僵硬,整个武德殿像是灌满了火药的木桶,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生怕成为了那股点燃了导火索的冥火。
陈度完全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登时就恼了,竖起眉毛道:“沈将军,霍政事亲口指证的你,自然是真真切切,绝对没错,他老人家为官这么多年,难道会信口雌黄诬陷你不成?”
“沈言!”沈皖一声断喝,“当着本宫的面,你竟然敢有虚言,我虽然是你的姐姐,但我毕竟是当朝皇后,这长林军究竟是你的长林军还是大周的长林军?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这句话如同寒冰利刃,深深的刺痛着沈言的内心。沈言仅余的一丝唇色退的干干净净,扣在地上的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沈言没有直接回答沈皖的话,倒是将目光对准了霍远,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如千斤之鼎,低沉而有力:“你已是将老之年,垂垂而暮,我沈言尊重您叫您一声霍大人,可你为何要如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