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自知不是我的对手,故而在树林中事先埋伏了弓弩手,不过是想引起我的分心,而真正割破“千里烟云照”的腕部才是最终的目的。如此,祖安城中荨麻草被买光一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明护越忖越觉得匪夷所思,“那他割破大哥坐骑的目的又是什么,刀上并没有致命的毒药,不过是简单的风寒之毒而已。那群马匪......难道他想杀大哥?”
沈言凝目沉思,似在出神,好一阵才长叹一声,又提起酒壶,“如果马匪是他安排的,那么羽儿是不是也是他安排的,但是我仔细观察过他的衣着,确实被人**过,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她不会做出这样大的牺牲。第二种可能就是羽儿是事外之人,被我碰巧经过救下,马匪怕正面敌我不过,这才以他为质,其心之狠毒,令人咋舌!”
种种情形在沈言的心中翻转,常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陈度一支在背后捣鬼,难免有一天长林军不会倒在陈度手里。
“来而不往非礼也!”沈言恶狠狠的道,紧接着眉睫移动,慢慢的把视线转向明护,直视着他,不疾不徐的说:“三件事,第一,查清祖安城中荨麻草的真正去向,顺藤摸瓜,找到本源。第二,马匪和羽儿的身份,都要即刻的查清,如果马匪不是陈度派去的,想办法招揽,为我所用,告诉他们对我做的一切全部既往不咎;如果是陈度指使的,就地掩杀,一个不留。第三件事,京畿外围不是陈度的管辖区域吗,是时候给他添点乱子了,动静能多大就给我弄多大,但是切记不要伤到百姓!明白吗?”
听他这么一说,明护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很是清楚,当即回答道:“是,大哥,我明天就办。”沈言抬头看了看被云遮住的月亮,不禁轻叹了一声:“摸不着,捉不到,看不透啊!”
就在沈言借酒浇愁的同时,邢如若也没闲着,干脆利落的在吩咐着自己的下一步命令。他知道如今的朝局,只要沈言在京城之中,迟早会发现她的所作所为,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沈言调离京城,可是这件事情谈何容易,沈言不是束手就擒的人,而且又软硬不吃。就算沈言丝毫的不反抗,邢如若自己一人也没有把握将这件事情做成。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沈言就算是有心违抗,但是也不能抗旨不遵,邢如若眸中寒光咋闪,一道计策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