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是三条命呀,正是风华正茂年纪轻轻的三条性命呀,他们怎么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夺走他们的生命!你说他们死在自己同胞手里的时候是做何感想!”
慕黎更加握紧他的手,热烈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璟哥哥,你要冷静,你看外面天已经黑了,就像我们的国家一样,黑暗里的人们看不清自己的同胞,可是黎明总是会来的是不是?天一定会亮的是不是?”
安怀璟看着慕黎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是啊,黎明总是会来的,就像失去了这么多年的她不是又回来了吗。安怀璟正想问她,你是不是当年的青芽妹妹。楼下的嘈杂声音却提醒着他,现在并不是相认的好时机。
楼下有警察局的人正在吵闹,说是来找安怀璟问话的,安福祥正在下面阻拦。安怀璟朝慕黎微微一笑“慕黎,你愿意再陪我演一场戏吗?”
房门被一脚踢开,满室馨香,迷情的暖光下安怀璟正搂着慕黎在床上酣睡,而且衣衫不整。听到动静安怀璟睁开眼睛先抓起被子将慕黎裹得只留下半张脸在外边,自己光着上半身看着来人“刘副局长,几天不见是不是想我想得紧呀,连门都等不及敲了。”
刘常兴满脸堆着假意的笑“实在不好意思搅了安少爷雅兴,只是今天在码头抓到的三个乱党那里缴了一船的棉布、肥皂还有一些大米、水果,恰巧几家存货较多的店子附近都有人见到了安公子的身影,所以想问问安公子是不是去买了这些东西?”
安怀璟沉思了一下“啊,是去了。”眼看刘常兴脸色起了变化又补充道“买了一块棉布,两块肥皂,五斤大米,两斤葡萄,不知道我犯了哪条法律了?”
刘常兴眯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安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需要亲自去采办这些东西吗?”
安怀璟长叹一口气,满脸哀怨“刘副局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天逃婚了,要不是我爹看在我是安家独子的份上今天原谅了我让我们回来,我还真打算跟着我家小媳妇过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呢!”
刘常兴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却仍旧和颜悦色问“原来如此,听银行的人说安少爷昨天一早就去了那里取钱,在安氏的户头取了足足一万块现钞,准备跟着小情人远走高飞,现在既然回来了,这钱想必也没花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带回来了?”
慕黎在被子里伸手在安怀璟腰上掐了一把疼得他嘴里本来想说的话都变成了一声“唉哟!”
慕黎颤抖着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指着桌上自己的手袋“钱都在这儿呢,长官们想要的话尽管拿去买酒喝!”
一个警员走过去查看,果然袋子里整整齐齐一摞钞票,刘常兴碰了一鼻子灰,说话的声儿仿佛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姑娘说笑了,这钱既然在当然是属于安少爷的,我们不过依法办事,打扰了!”
等他们走远了,安怀璟笑着摸着慕黎的头“演技不错!”
慕黎眼角含笑看着他“你也不错,要是没有那声唉哟就更好了!”
安怀璟和慕黎相视而笑,时光像是倒回去了许多年前,他们都在临阳,在安家的书房里站在同一张椅子上,画着同一副画儿,小怀璟负责涂绿色和蓝色,小青芽负责涂红色和黄色,他们一边笑着一边将一整张纸都涂成了彩色的。
小怀璟问“芽儿,你这画的是什么呢?”
小青芽笑得眉眼弯弯“璟哥哥,这是天上挂满了彩虹的样子呀!”
刘常兴走出安家大门啐了一口怒骂道“安旭尧这只老狐狸,这么大动静他愣是没出现,对他这个儿子还真是不管不顾了!”
他身边的小卒子平常马屁拍惯了,顺着他的话说道“刘局英明,听说这安怀璟和安旭尧关系从小就不好,叫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在沣州城也闹了不少笑话。我看要想弄垮安氏还是得从安旭尧身上着手,动其根本。”
刘常兴一巴掌拍过来,拍得他眼冒金星“妇人之见,虎毒不食子,何况安旭尧只有这一个独生子,他表面上越是不管不顾心里越是在乎,对付安旭尧这种老狐狸可比对付安怀璟难多了。不过即使他是一条毒蛇,只要我们找到他的软肋七寸之处,就不愁打不死他!”
慕黎和安怀璟相拥而眠一整夜,准确点说是安怀璟拥着慕黎,慕黎身上有伤,他让她枕着他的胳膊睡,背上会舒服一些。他不敢乱动怕弄醒了她,整边身子都已经僵硬麻木,却又在心满意足中睡得深沉。不关乎爱情是否在失而复得中茁壮,单单失而复得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们这一晚睡得十分安然。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躺在夏夜星空下的草地上,感受清风拂过草尖,草尖抚过皮肤,自由自在无忧无怖。
慕黎从安睡中睁开眼睛,天色已大亮,从薄香的窗纱里照进来掩掉刺眼只剩温和。慕黎呆呆的僵在床上,耳边是安怀璟平和的吸吸声。她的思绪终于归于现实,她不该头脑发热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这会彻底颠覆她的平静生活,她必需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将它平息。她看着安怀璟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