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知道让人啊?还把香槟都倒我裙子上了!”
严晋看着聂红柳理抢词夺理的样子,蹙了蹙凌厉的眉。都说好男不与女斗,他还真没存心要和她闹,更何况,她还是宁绒的好朋友。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上她,总像是冤家聚头似的非闹出点动静不可。搞到他每次一见她,都不由自主的有些头疼。
刚才他才从侍应的托盘拿了一杯香槟,一转身,就见聂红柳冒失的撞了过来,他想避却没来得及避开。
但这个解释估计她是不会接受的,而且,他也真心觉得和她解释无异于对牛弹琴。
聂红柳看着严晋抿唇不语,陡然觉得气更壮了,连之前的一点点理亏都忘了,正要得理不饶人的张牙舞爪一番,耳边忽然听到张蓦的声音:“NIKI,怎么了?”
聂红柳循身望去,张蓦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聂红柳红唇一撅,委屈上来了:“我的裙子弄湿了。”
走到两人身边的张蓦向严晋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微皱眉看向聂红柳裙摆上的印迹:“怎么这么不小心?”
“哼!你问他!”聂红柳没好气地望向严晋。
张蓦顺着聂红柳的眼光看向严晋,他手中那个空空的高脚杯让他暗道一声不妙。
聂红柳与严晋不对盘的事,众人皆知。他也不清楚刚才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像一直都搞不清,为什么聂红柳性格爽朗,和谁都能相处融洽,却偏偏和严晋水火不容?
但是平时两人杠上也就罢了,这可是老大的婚礼现场,要真闹出什么不愉快出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于是张蓦赶紧息事宁人的笑,一把伸手握住聂红柳的手腕:“应该可以弄干净的!婚礼快开始了,我们还是快去找茹月和小何帮你想想办法!”
聂红柳也知道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自己的裙子问题,实在没时间再和严晋多加纠缠,却还是不甘心的又瞪了严晋一眼,给了他一个“这次便宜你了”的表情,这才跟着张蓦走了。
…………
十二点,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主婚人是特地从新西兰飞回来的覃北堂。
邝云修受伤时,曾向覃北堂提出辞职。覃宝菱虽然是死在上官红乔的手里,也可以说是她咎由自取,但邝云修自觉多少要负上几分责任。
覃北堂这几年,先是妻子车祸,再是自己被绑架几乎丧命,然后又老年丧女,这一连串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女儿的死虽让他痛心疾首,但说到底究竟是她自己的错,他又哪里能够怪罪于人,要邝云修和宁绒为覃宝菱的死负责呢?
他本来刚刚养好了一些的身体,因为覃宝菱的事,又有了反复。那时的他,根本就无力也无心再去经营覃氏。于是,他很诚恳的挽留邝云修。邝云修伤好后,依然回到了覃氏。
这一年来,因着邝云修的关系,宁绒也渐渐和覃北堂有了接触。也是两人有缘,感情越来越亲厚了。
宁绒和邝云修顶上都没有了长辈,这次要找主婚人,两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覃北堂。而能为两个他很看重的后辈主持婚礼,覃北堂自然是十分乐意。
婚礼仪式一项一项依次进行,当一对新人交换完戒指,全场扬起了热烈的掌声。
最后一项,是扔花球。
这一项让宁绒那些伴娘团的姑娘们很是期待,大家都希望好运能落到自己的头上,争取做下一个幸福的人。
宁绒却偏心的想将花球扔给段茹月。
她记得莫檀说过,段茹月和一个男孩有十年之约,去年到期。可不知为何,去年她并没有嫁给那个她等了十年的人,直到现在,她仍是经常和莫檀混在一处。宁绒是真心觉得,莫檀和段茹月,真的可以既是知己,又是情人。
段茹月当时站在最右边,宁绒明显就往右边去扔,可她力度没掌握好,那花球竟然钻进了离段茹月最近的路樵怀里。
大家哄然而笑。
路樵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将花球拿在手上,看着看着,眼前似乎有些恍惚,那一团花球变成了某张秀丽温婉的脸,心底那卷惆怅的丝似是被人轻轻一扯,他的眸光,渐渐暗淡下去。
那张脸的主人如今正在英国,读书,并且忘记前事。
她出国前曾给他打了个电话,后来一直没有再和他联系。老大要结婚,他曾给她的邮箱留了个信息,但她没复他,对老大也没有任何表示。他不知道,她想忘掉的,是不是也包括他?
路樵兀自发呆,手上突然空了,一只纤白的手果断将他手里的花球夺了过来。
路樵抬眸,见段茹月正欢天喜地的将花球捧在了自己手里。
“这花球是我的!”段茹月得意的朝他宣布。
路樵慢慢弯起唇角:“谁说的?明明就是我接的!”
“你一个大男人怎能和女孩子抢花球?”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