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这次我会快点……”
苏恩已经很累很困了,但今晚的主题是哄某人开心,只得委委屈屈任由他折腾了。
但事实证明,男人天生就是骗子,尤其是他们在床上说的话。
最紧张刺激的时候,苏恩的脸陷在枕头里,咬着唇承受着身后的男人,声音已经从求饶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即便身下是柔软的床垫,她也渐渐体力不支,膝盖发软。
聂慎远太快了,她彻底跟不上他的节奏。
最后颤着声左一个好老公,右一个亲爱的,换着花样求饶。
这时候牛脾气也没有了,一个劲儿讨好某人说着某人爱听的话,娇媚得像一汪水。
都怪聂慎远这个人相貌看上去太有欺骗性,看起来是正经斯文型的,谁知道在床上却是个野兽派!
*
傅明铮出狱两个月了。
四年的牢狱生涯给他整个人添上一层沧桑,他现在重新找了份普通工作,每天朝九晚五,日子过得平静又安闲。
当初因为他的事,聂父生了很大的气,现在傅瑜要出来看他,都不大敢张扬。
周末时,母子俩通电话。
傅明铮说:“妈妈,明天你不用过来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傅瑜问:“怎么了?”
“去看一个朋友。”
傅瑜松口气,说:“普通朋友就好,明铮,妈妈年纪大经不起吓了,现在不求你大富大贵,好好的,平安的,过正常人的生活就好。”
傅明铮沉默地听着,答应道:“妈妈,我会的,你放心。”
*
第二天下午,他买了花打车去墓园。
秦珂三年前被执行的死刑,她弟弟还在少管所关着。
因为没有亲属,最后连骨灰是民政部门帮忙处理的。
黄昏的公墓安静得安静得只剩风声,半山腰的青松被风吹得迎风摆动,更显苍凉。
秦珂的墓地很简陋,小小的一方,在最偏僻的角落。
墓碑上贴着秦珂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穿着白色毛衣,长发飞扬,一张脸明眸皓齿,笑得温婉如花。
傅明铮站在墓碑前沉默,任由半山腰的风呼呼吹在身上。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河水终究还是太深了,暗恋蝎子那么久的青蛙,满身伤痕后,终于还是没能成功背心爱的蝎子过河。
……
天色渐渐暗下来,公墓巡逻的保安在山下大声催促:“先生,这里快要闭园了,请抓紧时间离开!”
傅明铮从回忆里抽离思绪,弯下腰,把手里的白色马蹄莲放到墓碑前。
花瓣洁白淡雅,是秦珂生前最喜欢的花。
他把花放在墓碑前放好,动作郑重,小心翼翼的,犹如在跟自己的过去道别。
然后,他站直身体,静默三秒后,终于转过身往山下慢慢走去。
再也没有回头。
*
周末,方亦铭和沈靖恩第二个孩子的百日宴,苏恩和聂慎远飞北京过去道贺。
至于三个小冤家,则是被疼曾孙的老太太接过去了,正好乐得清闲。
飞机起飞前的十分钟,苏恩还在忙着和冯芝芝聊微信。
冯芝芝在得知方亦铭又当爹后发表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方医生已经结婚三年了!话说我还没见过他太太呢!苏恩,快说说,到底是他太太漂亮,还是你漂亮?”
苏恩回复:“这怎么能比呢?当然,方医生眼里肯定是自己老婆漂亮喽!”
苏恩这么说,眼珠子转了转,看向身边坐着正翻航空杂志的某人。
某人今天身上的西服领带还是她帮忙搭配的,穿起来显得人模狗样,一副正经斯文的样子。
嗯,在某人那里,肯定也是她最漂亮……嘻嘻!
飞机即将起飞,空姐过来提醒大家关闭电子设备。
苏恩关掉手机,想了想,胳膊缠过去摇着某人胳膊,屁颠颠问:“聂老师,快说快说,你喜不喜欢我啊?”
聂慎远把视线从杂志上收回,一本正经想了想,然后答:“不喜欢。”
“啊?”苏恩大受打击,不开心地噘起嘴。
“傻瓜,你还没问我爱不爱你。”聂慎远挑挑眉,提醒。
苏恩破涕为笑,赶紧满怀期待问:“那你爱不爱我?”
聂慎远再次想了想,然后答:“不爱。”
苏恩:“……”
明知道这人老1毛病又犯了,又在存心逗她,可还是很生气。
什么嘛!要不是现在飞机就要起飞了,她简直想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