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归长闻言赶忙垂首答道:“按理说老奴不该多嘴,但此事还望大家斟酌一二!”
“好了,翰青啊,有些事你不懂,也永远不会懂,朕又何尝不欣赏李太尉呢?你以为朕将其贬到荆南心里就舒坦了?”李忱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王归长不解。
“李德裕此人虽为治世之能臣,但同时其为相多年,早已笼络了一批心腹之党,朕不能用,用了便势必会造成一党独大的局面,朕有太多的事要做,不想将心思过多地放在平衡党争的事情上来,所以朕此举也实乃是弃卒保车,弃了一个李德裕,保朕朝廷的安宁!”李忱缓缓说道,但语气中颇带无奈之色。
王归长闻言后陷入沉默,他不懂得什么帝王之术,也不懂什么弃卒保车,他只知道贬李德裕只是李忱的无奈之举,他也知道李德裕或许终其一生也没了复出的机会。
“若朕猜的不错,这封奏疏是李太尉故意让白敏中看到的,不出三日,朕料定一定会有另一封奏疏,而那封奏疏才是给朕看的!”李忱淡淡地笑了笑,“若论才智,白敏中与太尉终究是差得太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