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冰儿道:“冰儿,别闹,这病怎么能算呢!”
黄仕伦道:“在下虽然不敢自夸通晓天文地理,但还是算得出一点东西来的,老人家若是不介意,可好好给我说说。”
赵之用并非不想算,只是他知道身上的病已经非常严重了,自知时日无多,如果黄仕伦真的算出来了,冰儿听了不知会有多难受,于是道:“还是不用了吧,我这咳嗽只是小毛病,不碍事的。”
黄仕伦倒也有些本事,他见赵之用的脸色有些发黑,就知道赵之用已经病得不轻了。不过他从赵之用那掩饰的语气中听出了用意,知道赵之用不想让孩子听见不好的消息,于是就帮忙说道:“其实老人家的病倒也不严重,多吃些药,兴许很快就能好。”
赵之用见黄仕伦帮自己圆了场,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冰儿听了,高兴地问道:“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爷爷真的会很快好起来吗?”
黄仕伦刚才的话虽然违心,但在小孩子面前也不得不继续假装下去,便道:“那当然,我黄仕伦算命一向很准,极少失手。”
冰儿拍着手跳着,欢呼道:“哦,爷爷很快就会好了!”柳毅听了,也从心里感到高兴。
过了一会儿,赵之用对黄仕伦道:“先生,可否请你为我这个小孙女算一算?”
冰儿一听要为自己算了,就想着何不连柳毅也一起算?于是就把柳毅拉到身边,笑嘻嘻地道:“先生,给我和柳毅哥哥都算一算吧!”
赵之用笑着对黄仕伦道:“你看我这小孙女太不懂事,还把算命当成好玩的事了!”
黄仕伦道:“无妨,既然有缘遇到,那我就给这两个孩子都算一算。”说完便要冰儿的生辰八字,赵之用告诉了他,他开始捻着手指算起来。
起初,黄仕伦算的时候脸色平静,可是后来却有些不对劲了,只见他时而蹙眉,时候凝神细思,时而叹气。赵之用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心里就知道有些不妙。黄仕伦算过之后,看见赵之用那紧张的神色,想了想,然后笑道:“令孙女的命相很好,以后定会一生平安。”
赵之用觉得黄仕伦说的话与他真正算出来的肯定有差距,于是问:“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黄仕伦又想了想,把赵之用拉到一边,低声道:“刚才只是碍于你的孙女在旁边,不太好说,其实,你孙女以后——”黄仕伦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不好再往下说了。
赵之用急忙问:“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黄仕伦道:“只是千万不要让你孙女知道。”
赵之用道:“这个自然不会让她知道。”
黄仕伦便把算出来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之用。冰儿和柳毅两人在他们背后站着,十分好奇黄仕伦到底在跟爷爷说什么,冰儿满心期待地对柳毅道:“柳毅哥哥,爷爷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怎么说了这么久?”
柳毅也不知道,他也很想知道黄仕伦到底算出了什么。
“待会你就这样跟你孙女说就行了,切记!切记!”黄仕伦说完最后一句话,赵之用脸色黯然地盯着地面,轻轻点了点头。
黄仕伦道:“老人家请不要怪罪,我并非什么江湖骗子,虽然不敢说十分准,但大概还是可以算出来的,这人的一生都是有定数的,命由天定,是极难更改的,虽然改命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是逆天的大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赵之用声音低沉,道:“我知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黄仕伦道:“老人家不必客气。”
赵之用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舒展脸上的愁容,对冰儿道:“冰儿,先生说了,你的命十分好,以后定会平平安安,无灾无难呢!”
冰儿高兴地问:“真的吗?爷爷,先生还说了什么?”
赵之用一时语塞,怔了怔,道:“都是你长大以后的事情了,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冰儿就有些失望地撅起了嘴,使着性子撒娇道:“不嘛,我现在就想知道嘛!”
黄仕伦便道:“别急,等你长大以后,你爷爷就告诉你了。”
冰儿这才放心地笑了。她又想起了柳毅,于是把柳毅推到前面,道:“先生先生,快给柳毅哥哥算一算!”
黄仕伦的脸上一开始还带着笑容,可是当他仔细一看柳毅的脸,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心中一惊,纳闷道:“这个孩子好生特别!”但他一时又看不出什么来,于是就很奇怪地盯着柳毅。
冰儿对柳毅道:“柳毅哥哥,你还记得你的生辰八字吗?快告诉先生。”
柳毅当然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但他突然想起临别前,爹爹柳元章曾经将他的八字写好,放进了一个小香包,那个香包就挂在他的胸前。于是急忙往胸口一摸,谁知是空的,他又摸了一遍,还是不见那个香包——那个香包已经不知何时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