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儿,如今天下的局势,你认为齐国还需要那么多的工匠制作兵器吗?”
闻言,吕恒眼睛一眯,接着猛的张开,他算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是啊,如今六国已经是穷困潦倒,风中残烛,随时都能被自己覆灭,还需要他齐国大力扩张生产军械吗?
结果,当然是不需要!
“只是父亲,这些人就算不生产军械,但他们也是比较有用的劳动力,我们可以令他们修桥补路,这难道不好吗?”
吕恒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吕荼再次笑道:“恒儿,你看到的是眼前利益,而孤看的是长远利益。”
看吕恒不明白,吕荼耐心解释道:“韩国灭后,如何收服韩国的人心呢?”
吕恒道:“按照以前的做法,父王会标新立异,提拔一些韩国本土所出的贤明大夫”。
吕荼点头:“是的,这个建议是当年孤给你祖父在灭莒国时所提的,这些年来你祖父和孤也一直这样做”
吕荼回忆起当年的旧事,心下感慨,那时自己“拔草”之论尤似在耳。
“可是最近孤发现这样还是不稳固,孤能提拔贤明的大夫,难道这贤明的大夫就真的和孤一心,和大齐一心,不会造我们的反吗?”
“这?父王,到目前为止,我们所重用的旧国贤明大夫们还没有出现这样的人”吕恒道。
吕荼道:“到现在没有出现,不代表将来不会出现。”
接着眼光犀利的又补充了一句:“孤现在活着,有些人可能会碍于孤的威名,所以他们不敢乱,若是有一天,孤要是薨了呢?”
吕恒闻言一哆嗦,急忙躬(身shēn)道:“父王!”
吕荼一把拉起了他,严肃道:“恒儿,你记住,这个世间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就算是名声很好的人也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
看着吕恒陷入震动甚至有些悲哀颓丧当中,吕荼接着笑着安慰道:“可是血脉亲(情qíng)不一样,就算是打断了骨头,反目成仇,但是这也无法阻断血脉至亲的亲(情qíng)事实,特别是当外敌出现的时候”
“恒儿啊,而这也是为何父王一定要培养好你们兄弟的原因”。
“孤可不想将来,你兄长继任国君后,孤一手缔造的国家,烽烟四起,而你的兄长左右连个最信任的打手都没有”
“你明白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吕荼饱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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