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她从来没有细想过为什么,也没有去追究过为什么,景立天会这么问,难道是想说,她被生下来是他的恩典吗?
真是那样的话,她也不会对他有半点感激的。
“因为,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并不是奴。”景立天抚着白须,望着前方,目光变得悠远,就像陷入往事,“不仅不是奴,还是我最宠爱的女人。”
姒琅的眼皮子动了动,微微有些惊讶,这种事,她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想过。
她一直以为母亲从落入景立天的手里开始,就已经是低贱的奴了。
“久久,”景立天转头看她,目光很深很深,“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爱过你的母亲。”
姒琅悚然,抬眼看他,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这,怎么可能?
他在耍她吗?他到底在玩什么心理战?
“你没有见过你母亲十七八岁时的模样。”景立天回忆初见姒月的情形,眼里有一抹淡淡的温柔,“那时的她,就像受惊的初生的小鹿,甩着长长的秀发,提着白色的裙子,惊惶失措的跑在山间的小道上,美得不染尘埃,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那般圣洁纯净的女子。”
他顿了顿:“而且,不论是面容,还是气质,她都与已故的皇后有几分相似,我只看了一眼就惊为天人,心动不已。我想,她要么就是皇后的转世,皇后可怜我一片痴心,化身为她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么就是天上的神女下凡,老天见我心里孤苦,特地将她这样的神女送到我的面前。”
心里孤苦?姒琅低头,盯着琥珀色的葡萄美酒,暗道,你不装可怜的话,这故事还是挺诗情画意的。
“你也许不相信,”景立天缓缓的道,“但我这一生,不管拥有多少女人,我都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你的母亲。我遇到你母亲的时候,皇后刚故去不久,我十分的怀念她,心里极为空荡,却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填补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