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生意场上的人赌钱,也是逢赌必赢,我的家业越来越大,风光无限......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已经成为本地的青年企业家,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是个赌鬼,气死了父亲,只知道我年少有为,更是本地的十大杰出青年,怎么可能想着再去死......那年进京城,我认识了我的妻子杨舞......”
周家富看向妻子,又是感慨地说道:“我们两个就此一见钟情,可是我的往事,却不敢告诉她......我的事业,持续蓬勃发展,一直到修高速公路的前夕......哈哈......”
说到这里,他不禁流下了眼泪,“明明一帆风水,老天爷却在这时候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的工程......稀里糊涂的成了豆腐渣工程......谁会相信,我其实没有偷工减料,做那事情的,是我最亲信的下属,可他却死了......我只能带着妻子跑路,却也担心连累我的岳父泰山,想带他一起走,结果他还没走成......我在国外东躲西藏,总是怕被抓到,辗转来到皇家赌场......贪心......在赌场里的日子,让我似乎变成了曾经的那个我,只是比当年理智......但逢赌必赢的我,似乎忘记了那位老人家的叮嘱,每天沉迷在赢钱的快乐中......我想着赢更多的钱,永远在这里享受,可我却忘记,其实我的钱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光了......就在刚刚,我的枕头碎了......也就在那一刻,我想起了老人家的八个字——切忌贪心,枕在人在......在这一刻,我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经到了尽头......”
杨舞的眼中淌出眼泪,她一句话也没说。在她的脑海中,只是浮现出两个人认识后的点点滴滴。
在她的心目中,周家富是一个成功的男人,是一个坚韧不拔的男人,是一个商业奇才。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凭着自己的努力,能够有今天,这是何等的不易。
现在,听了周家富所讲述的往事,更是令人感伤。
阿久没有出声,不是看着周家富,就是看着张禹。
对于张禹来说,他只想知道这枕头的来历,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说别的,并不重要。
周家富是不是冤枉,这事轮不到他张禹来管,这种大案子,以张禹的身份,根本插不上嘴,自己能做的,只是完成任务。接下来,把人交给养文宾,也就完事了。
张禹仍然看着周家富,虽然他没有看天眼,却也能够看出来,周家富和昨天赌钱的时候一样,满脸的晦气。
这时,阿久突然说道:“张真人,我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张禹问道。
“我......我想拜您为师......不知道成不成......”阿久小心地说道。
“拜我为师?”张禹愣了一下。
“您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我是真心想要拜您为师的......”阿久真挚地说道。
“不是我不收你,你还要给国家公干,哪有时间修道。”张禹温和地说道。
“这、这份工作......我可以辞掉的......反正任务也已经完成,等下养先生来,我就向他辞职......养先生很有能量的,只要他同意,我就能够辞职成功......”阿久诚恳地说道。
阿久是干什么,张禹当然清楚,属于放在国外的眼线。让这种人跟着自己,那搞不好自己干点什么,这家伙都有可能上报。
张禹当然不愿意收这么一个徒弟,可直接拒绝,似乎又不是特别妥当。张禹微微一笑,说道:“我收徒弟,一向是看缘份。现在缘分未到,日后再说吧。”
这是委婉的拒绝,阿久哪能不明白,他失落地说道:“那、那好吧......”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养文宾终于到了。
张禹将周家富两口子,以及周家富的保镖一并交给了养文宾。
这个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只要在拍卖会上将那个龙头给拍下来,就大功告成。
人都被送上养文宾的车,养文宾跟张禹聊了一会,说的都是鼓励的话,以及这次回去,会向上面请功。要知道,能从皇家赌场把周家富两个人给带出来,简直是一个奇迹。
“老弟,这次的任务多亏你了,我现在马上就要将人送走,引渡回国。这事办完,咱们再联系。”养文宾微笑地说道。
“好,养兄你去忙你的。”张禹笑道。
养文宾拍了拍张禹的肩膀,然后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旁边的阿久突然说道:“养先生......”
“什么事?”养文宾看向阿久。
“接下来的几天,我想继续跟随张先生可以吗?”阿久用恳切的语气说道。
“这个......”养文宾看向张禹,征求张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