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人却是末品,人生就是这般无奈。”他笑了笑并不动手。
胡说端起酒杯道:“两位道长,本捕头敬你们一杯。”
张复成打个哈哈道:“捕头大人如此盛情款待老道师徒,必有深意,不妨直说。”
胡说放下酒杯,大笑道:“老道长说话痛快,本捕头打开窗子说明话。几位做无本生意得来的钱财,藏在哪里?那花子嘴硬,半个字未透露。”
“果真醉温之意不在酒,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张复成捶胸顿足:“该死的花子!老道的棺材本没了!”他演的很逼真,老泪都出来了。
胡说怔住道:“老道长,花子说是你们藏了。有句俗话说得好,‘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们交出来,本捕头保证今日说今日放,以后发财的日子多,何必在乎那点东西。”
张复成擦着眼泪道:“捕头大人,老道真不知钱财藏在何处,拿不出来啊。要钱莫有,要命一条。”
胡说脸上笑容消失,冷冷道:“老道长真的不知?你们若不交出赃物,本捕头无法在太爷说开脱的话。”
张复成老泪纵横道:“捕头大人,谁想待在牢狱中过活,老道还想享下半辈子清福,无奈我们实在不知情,总不能说谎骗您吧。”
胡说黑着脸道:“老道士,本捕头最后问一次,赃物藏在何处?”
翻脸如翻书,不用再装了,张复成笑道:“老道不知。”
胡捕头脸红脖子粗,大喝一声:“来人啊!用锁链拿下两个囚犯。”
张复成心想:“小人的脸就像是六月天,说变就变。”他大笑一声,站起身。
两个家丁拿来铁链锁了张复成师徒两人手脚,推推嚷嚷出了胡府。
进了牢狱,狱卒变了脸色,拽着师徒二人骂骂喋喋,推进牢房中关了。
众犯人看在眼里,很不解:“怪事,出去的时候,狱卒对两人和颜悦色,进来时换了一副臭嘴脸。”
死囚扶起张复成师徒,叹气道:“两位道长,晚辈还以为你们脱身。没料到又被关进来。”
张复成笑道:“小兄弟不用为老道师徒伤心,老道二人灾星还未去,还有两日牢狱。这不还未救你兄妹出虎口,老道也不能走。”
死囚拜在地上哭道:“晚辈连累两位道长。”
张复成扶起死囚道:“小兄弟别哭,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们在牢中相见,缘分所致。连累我师徒是那死了的乞丐。小兄弟贵姓,哪里人士?”
死囚擦干眼泪道:“晚辈叫做黄小牛,晚辈妹子叫做黄小妹。家住山谷县黄菊庄,堂上有年迈双亲,尚不知我们兄妹出事。今后恐怕不能为两老送终。”他说到后面,泪水止不住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张复成没再安慰他,由他哭诉。
张青飞一旁偷偷抹泪。
黄小牛哭了一阵,接着道:“一个月前的九月九日,晚辈和妹妹担着酿好的菊花酒来山谷县城中卖。没想到这一来,不但害了妹妹,连带自己走上绝路。”说着又悲声大起。
张青飞低声道:“师父说得对,酒不是好东西,喝的人遭殃,卖的人遭罪。”
张复成道:“徒儿,凡事都有两面,刀能伤人,也能切菜,它本无罪,有罪是作恶的人。”
张青飞点头道:“徒儿谨记师父教导。”
黄小牛说一段哭一阵,断断续续地说完九月九日那天,他们兄妹俩的遭遇。
黄家兄妹家中贫寒,一家四口仅靠几分薄田过活,黄小牛年过二十有五,还是单身。
黄小妹是酿酒能手,她酿造的菊花酒色泽黄亮,带有一股菊花香味,不淡不浓恰到好处,品尝起来绵长甘泽。
往年买酒,都是黄小牛一个人来山谷县城,午时未过,酒卖的一滴不剩;到了今年,他想要多卖点银子补贴家用,也好存钱娶门媳妇,约了黄小妹挑一担一起来卖。
九月九日这天,黄家兄妹五更天挑了菊花酒出了家门;红日初升,他们到了来到山古城中,选了一处热闹的地方开张卖酒。
这天卖酒的人要比往年更多,黄家兄妹的酒卖的不如往年好;午时过了,还有半桶未卖掉,他们心中焦急,挑起担子沿街叫卖。
黄家兄妹来到县衙大门前,正好遇到外出归来的县太爷胡来,他盯着黄家小妹好一阵,对身边的胡经耳语了几句,先进了门。
胡经叫住黄家兄妹:“买酒的过来,老爷要买酒。”
黄家兄妹听到县太爷家要买酒,心中又惊又喜,快步走过去。
胡经闻闻菊花酒,指着黄小妹道:“好酒!老爷全要了。你给爷送进去。”
一个女子独自进衙门,恐不利落,黄小牛道:“老爷,小民给您老挑进去。”
胡经拦住道:“衙门重地,乡下汉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