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留没有再逗留,他不太情愿地挣开女人的拥抱,一个箭步踏出茅草屋,径直走出了砖窑。
刘留点上一支烟,他的表情深沉之中带有几分狡黠。他的脚上沾满了露水,他吐了一口黄色的浓痰,又清了清鼻涕。他感到身体困乏,半宿的血液一直在翻腾,此刻,早已归回原处。每个细胞所释放的能量超过了他的底线,他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膝盖开始打起软来。
“刘留,这里没有你的地,你这是奔哪啊?”从树丛中窜出一个人来,这人是他的牌友,叫光狗。
“没啥!心里憋闷,出来溜达溜达,看有没有鸟雀能打着,给兄弟你补个身子咋样?”刘留捋了捋头发,笑眯眯地说道。
“哥!那感情好。不跟你贫了,我家婆子要我整地去哪!再联系吧!”光狗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刘留去了啥地方了。只是不想得罪这样的无赖,便玩笑着招呼着干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