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箬上了炕,一粒一粒的拾捡,边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他屡次害侯爷不成转头来害少夫人,坊间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长此以往,早晚得手。”
老夫人手握成拳头,气归气,却又无可奈何道:“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亲生的,你让我如何对他下手。”
修箬理解老夫人的难处,试着建议道:“要不,把这事明明白白告诉少夫人罢,让她有个防备,我瞧少夫人是个伶俐人,有了防备就不怕出事了。”
老夫人扶额沉思,想了半晌还是摇头:“不成,这事瞒了快一辈子,这个时候捅破,一旦给宫里头知道,怎么个交代呢?太后面前我怎么说?”
她不同意,修箬不好坚持,却又担心兰猗的安危,又建议:“您总得杀一杀他的威风。”
“真是个孽障!”老夫人骂了句,随后喊人,“翠喜,去把你们大爷叫来。”
大房的宅子与二房最近,所以翠喜匆匆去匆匆回,后头跟着大爷公输措,进了上房先给老夫人请安,然后问起今个秋落受伤的事。
已是掌灯时分,丫头们鱼贯而入,逐个将房里的灯点燃,又问老夫人是否现在传饭。
老夫人挥挥手表示再等等,然后对公输措道:“你二弟不在家,纵使他在家也是个不成器的,侯府内外这么多年都是你在操心。”
公输措刚想谦虚几句,老夫人续道:“今个有人在咱们大门口行凶,说到底是没把这个家管好,也不用去祠堂,就在院子里跪着,赎罪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