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凝神之时,正好背后传来了皮靴声,罗兰转过头之后才发现是那个和自己同路的佐尔夫.金布利少佐,此时的他军容不整,胸口的扣子全部散开,漏出了里面穿着的背心,梳成辫子的黑发也是杂乱不堪,唯独脸上的邪笑依旧。
“哟,罗兰.海因斯贝尔,看来你是遇到麻烦了。”自从罗兰来到战场,麻木、恐惧以及痛苦看到了很多,只是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还是第一次碰到。
果然,两人都是一类人,罗兰的从容淡然同金布利的愉悦交织在一起,在战场上格格不入。
“谢谢。”出于礼貌,罗兰道了声谢,接着才淡笑道:“看来你过得不错。”
“你也一样。”金布利相视笑道,心中也是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国家炼金术师他也是见过不少了,如此淡定从容的还是头一位,唔,马斯特.格兰大佐稍微好一点,可惜太过严肃了。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在增援部队上来之后再次分开,说到底,这个人人避而远之的红莲之炼金术师倒成了罗兰不错的朋友,可能是两个人都是哲学家,又想的不多,所以互相看起来顺眼一点。
黎明之前,由一个步兵营组成的大队人马开了上来,罗兰才同伤员一起撤到郊区,恰巧野战医院已经爆满,在一个准尉的指引下,罗兰又跑到城区里面的一个人道主义救护所疗伤。
这个诊所明显是被炮弹击中过,整个房子开了个‘天窗’,就连门口的牌子也是摇摇欲坠,罗兰艰难的辨认一会,总算读出“洛克贝尔救护所”几个字来,当他推开大门走进去,也是有些惊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