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呈上去,万一那位喜怒无常的主子怪罪下来,他们的性命都得丢了。
武爷自然也知晓他们心思,冷哼一声却不敢将那石雕的乌龟给扔了,他这次出来就是接到命令对凤浮秘密试探,主子也说过无论什么都要一一回禀不得遗漏,不想还未动作就被凤浮先发制人,且点出一些秘密,这样一来他已经搞砸了主子交代的任务,这里发生的事情主子自然还有其他方法知晓,他又怎么能隐瞒的了。
小心翼翼将手中的乌龟递过去,武爷伏在地上,低着头将凤浮的话重复一遍,而后他紧缩肩膀,准备承接怒火。
预计的怒火并未砸到他身上,半晌,只一个苍老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凤家小女,也敢张狂至此。你去领罚吧,我养你们这么久,还是一群废物。”
武爷浑身一颤,却是赶紧谢罪:“奴才知错,谢主子责罚。”
“滚出去吧。”沉沉的声音,一副视天下苍生为蝼蚁的语气,或许在他眼中,世人皆是蝼蚁。
屋内渐渐安静时,一声毫无顾忌的轻笑蓦地响起:“浮儿见解果然不俗,竟找人雕刻出与你如此相像之物,有意思。”
这一句“有意思”说的耐人寻味,不知是夸奖凤浮,还是讽刺屋里的另一个人。
“只知狂妄,她到底还嫩。”斗篷遮面的人淡淡说了一句,手掌用力,手心里那个石雕乌龟瞬成碎末。
临窗而坐带着面纱之人,竟是被掳走的凤鸣音,她挑眉看着碎末从看不见脸的那人手中掉落,眯起的眼睛里嘲弄一片,这么点小事就忘了忍字诀,凭这也敢和浮儿斗,你才嫩得很。
没兴趣再呆在这里,凤鸣音摇摇起身,因被下了药,她总感觉力气有些不足,不过这并不妨碍她随心说话:“既然逃不出去,那在十月初九到来之前,我就听浮儿的委屈自己当一回你们这些不肖子孙的祖宗吧。你杀气别这么重,我会害怕,万一伤着了自己,耽误了你什么大事,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