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河,怎么回事?!”林余海脚步更快,但呼吸也更加的沉重了,第一次主动开口询问背后的孩子。
公河的声音却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林余海看到周围越来越亮的景物,余光瞄了瞄天空,心下一凛:“是天亮了。”
离美术馆还有不到一千米,林余海绕过一栋大厦就可以到美术馆前的广场,这个时候生存率降低却由不得他不紧张。一咬牙,林余海催动着已经有点抽筋的双腿继续向前跑去。
“雨,雨的颜色变了!”公河的声音忽然急切的传来。
林余海一听到雨,再联想到生存率,神色顿时凝重的吓人,他有心到建筑下躲避,但吼叫声就在耳边,建筑里都是晃动的阴影!
噼噼啪啪打在雨披上的雨点忽然变了声音,林余海低头一看,身上的雨披在雨点打上后突然开始冒出丝丝白烟,烧胶皮的味道很快充斥鼻端。
这下几乎没有选择了,林余海冲进了最近的大厦檐下。
公河看他变了方向,声音紧张到颤抖:“前面有两个,右边有一个,后面……后面的追来了!速度好快!”
林余海向左边的通道拐去,刀已经握在了手里。两下把雨披从身上扯了下来,好几个地方都被烧出了小洞。林余海感到手上仅仅沾到极少的几滴,顿时就像被滚油溅到一阵刺痛。
公河再怎么指引,大楼里的感染者也实在是太多了,林余海很快余光瞄到一个身影,同时刀已经砍了出去。
刺耳的惨叫伴随着恶臭,感染者的衣服沾满了血迹和不知名的碎块,脸已经完全变形,重度腐烂的身躯扭动着,挨了一刀几乎劈断肩膀,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余海一咬牙,手中冒出了火焰,二话不说扔在了感染者身上,就像火沾上油,一瞬间,面前的感染者就成了火球。
叫声在整座大厦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