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死煞吗……我倒是能猜到他的想法!”
凌珊继续道:“其实石前辈此举我也多少是能理解的,只是若放在我自己身上,便不能接受了,故此前段时间,我解决俗务之后,便令白兰以石前辈的消息为凭,去寻找侯爷,欲求一助!”
宋圆满古井无波道:“是为报复他?”
凌珊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为让侯爷从旁协助,劝说石前辈为我解煞!”
宋圆满道:“劝说?不是威胁吗?”
“我的确有过此想法,但并非全部。侯爷与石前辈互为死敌毕竟只是旁人口传,未经确认,岂知数次对决之中,两位不会惺惺相惜而交好?因此是否狐假虎威一番,藉侯爷胁迫石前辈,还得看侯爷的态度。若侯爷愿为威慑,逼迫石前辈,我自无不可,而若两位为友,令石前辈摆脱牢笼逃出升天想必亦是侯爷所乐见,到时候若石前辈反悔,便希望侯爷能劝说他守信。”
凌珊顺着最初思路睁眼瞎掰,却也说得似模似样,言之凿凿好像真如此。
宋圆满轻笑道:“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盘。”
凌珊叹道:“悠关身家性命,岂有不精打细算的道理?其实我本人还是更希望两位并非如外界所传的势成水火,毕竟石前辈名声虽不佳,却也是武林名宿,自有傲气,若是武力相逼,未必有用不说,更可能适得其反,如非必要,我也并不愿如此冒险。”
宋圆满点头道:“还是颇有想法的。不过……”接着一顿,语气淡淡说:“你说了半天,却还是未谈及石轩辕如今的下落!”
凌珊笑嘻嘻道:“侯爷不是也未谈及是否答应助我吗?”
宋圆满仍持平淡神态,只是言语之间已含不满,道:“不见兔子不撒鹰有时候并非好习惯!”
凌珊道:“倘若性命都已不得苟全了,那与虎谋皮又何妨?”
宋圆满轻哼一声,似在赞誉:“不愧是敢自称剑神的人,多少男儿也未必有你的胆色!”
凌珊兴之所至便胡天侃地道:“镇南侯一赞可值千金,若传出去,我这剑神之名当能扶摇再上,不过这一赞我虽自认担得起,侯爷的称赞却错了原因……”
宋圆满语带诧异:“哦?如何错了?”
凌珊侃侃而谈道:“错在我方才那句敢于与虎谋皮其实不过虚言,我是在开玩笑的。世人皆知,刀尊人邪无分上下,我既已担心石前辈心有傲气,若武力相迫会适得其反,又怎么会来胁迫侯爷?侯爷以此称我胆色岂非错了?”
宋圆满怔了怔,低喃自语道:“如此说来,倒真是我错了……”接着笑道:“哈哈哈……不过,错因对果罢了,敢如此戏弄本侯,天下少见,的确能让本侯奉上一句胆魄过人。”
凌珊抱拳一揖,态度诚恳道:“玩笑之语,还请侯爷暂息雷霆!”
宋圆满笑道:“哦?在你看来,本侯此刻是在生气吗?”他的微笑平和,令人如沐春风,看来似真的毫不在意。
凌珊却道:“方才侯爷是自称我,而今却自称本侯,想来是侯爷心情已变,但我不确定是变好还是变差,只能先往坏的方面打算,向侯爷赔礼道歉以防万一了!”
宋圆满道:“就怕已晚了!”
凌珊叹气:“那便只好怪我自己经验不足,没能把握好玩笑的底线,侯爷纵要怪罪,亦是我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宋圆满迫人眼神盯住凌珊看了片刻,冷笑道:“你以为一句‘开不起玩笑’就可钳制我吗?”
凌珊从容道:“侯爷若定要怪罪,我也阻拦不了,只是何妨先听我坦明石前辈所在再行发落?”
宋圆满亦平静道:“再多废话,便有口难言,再无机会了!”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凌珊绝不认为他此时的警告是在开玩笑,亦知继续戏言下去非但无意义,恐怕更添强敌,便言简意赅道:“西湖之下!”
宋圆满问:“入口呢?”
凌珊答道:“湖畔林庄!”
宋圆满道:“若早如此干脆,也不必浪费了我这许多时间。”
凌珊笑道:“石前辈也跑不了,侯爷何必急于一时?”
宋圆满道:“虽中间鬼话连篇,废话更多,但你终究也算坦白了此事,那我不妨也告诉你一事。”
“不知何事?”
“我来杭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走了一趟食神居。”
“食神居?”
凌珊瞪起眼,带着一丝错愕。
当初探秘之后,她已通过食神居上报林庄地下被困者为石轩辕,如今食神居杭州分号与护国山庄总舵密卷皆记此事,若镇南侯亲临此地食神居,分号主事虽是受训于护国山庄的密探,但也未必能扛住压力不吐露分毫,加上镇南侯府极可能通过调查青泥得知她的存在,而她当时又数次往林庄皆未隐藏行迹身份,宋圆满有过半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