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这么把年纪能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想着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刁难他,让他难做而已,如果换做以前他真的还咽不下这口气,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好在意的?人的这一张脸既然已经被丢尽了,更不必费心思去想什么别的东西去,倒不如就这么放开些,外人的话终归是嚼舌根的,自己只要什么都不在意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自己,所以他看着钱云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刺骨的寒光,钱云因为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坦然地直视着这双眼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钱浩也早已习惯了这个女儿的样子,他们都是彼此眼中的仇人,所以说话也不需要客气,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笔账你必须帮钱家给免了,除非你不想做钱家的人,更何况我还是你爹,我这点权力还是有的,你听到了吗?”
钱云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抿了口笑道:“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让人看起来可笑的很吗?分明欠着别人钱,居然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的要求别人,欠债的派头倒是端得挺大的,今儿我也就和你说实话:“想都不要想,我又不是冤大头什么都为别人着想,而且你们这些人有哪个人值当我懂点侧影之心?我劝你还想也不要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件事情,那我也没什么法子,你还是回罢,这件事情真没什么好说的,什么时候准备好所欠的银子那么你再来找我,我会让王掌柜来帮着办这件事情,你也看到了我身体不舒坦实在没什么心思去招待你们。”
钱浩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当即训斥道:“你这个混账,就算你新不乐意见我这个父亲,我却也是生养你的人,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难道还不值得你帮我这个忙?如果你想钱家,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这是留给你弟弟善哥儿的。我命告诉你,我不会让钱家倒下去,你就算使尽全身的力气我也要告诉你,让你知道善哥儿会是钱家未来的掌家人。”
钱秀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钱家的那个烂摊子,既然你现在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那我现在说不要都不行了,所以就这样把,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忙你的去把。哦,对了,你说让我不姓钱,其实我心里还真看不上的,但是我留着这个性为的不过是让我那祖父心里能安稳点,毕竟如果细说起来,您也没什么脸面面对我的祖父不是?你们没本事给他留着这份体面,我这个做孙女的自然要把他想要做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在你们离开的时候全部给他实现。所以还是早些识相的离开,不要耽误了我的时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想让我离开钱家,为的也无非是我手里那几个钱家挣钱的铺子罢了,可是你要想明白,那些就算还回去,你也未必能还得起欠柳家的所有欠款,所以你还挣扎什么呐?我的东西,哪怕就是毁了,也不会施舍给你们,快些走吧,不然可不要怪我真的派人撵人了。”
钱浩的双拳紧攥在一起,如果不是顾着她的身份,他这个当爹的真的要忍不住好好的教训她了,这个混账简直是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她以为她是谁?只要攀附上一个皇子就是了不得的人了?说到底这机会还是从钱秀的手上抢来的,有什么资格在自己的眼前摆这种臭架子,也不觉得自己丢人。
钱秀自然明白他的心里再想什么,虽然这么多年的隔阂一直存在在他们的生活里,可是因为太过熟悉,当初又对整个人有过深深的期盼,所以现在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过的事情,他总觉得她这个嫡女样样比不得钱秀,可是那又怎么样?拥有这一切的还不是自己?就算他对钱秀抱有怎样的幻想,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就是要让这个男人好好的看看,他们迫切渴望的东西与自己来说什么都不是,她是站在这个世界上高处的人,有绝对的权利可以俯瞰这世间的万物。
“来人,送客。”这道声音其实很温柔,但是里面却充斥着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觉得异常的刺耳,钱浩虽然在钱云这里得到过很多次的不客气,心里已经恨不得想要炸开,但是最后还是强忍着离开了,走到外面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气派的宅子,心里真的是五味陈杂。钱云已经将他们的后路给堵死了,这件事情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可能,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犹如陷入了一场困境中,其实钱云的心思他很明白,无非就是想将钱家的一切都放在自己的手上来拿孽,然后蒋他们赶出府,看着他们在街上狼狈的游荡,这样她的心思就满足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些人说到底都是依靠自己的人,所以他想的很明白,就算钱云将人逼到绝境,属于他们的东西半分不能让。
可是往后的日子里,他总是觉得很煎熬,娘三天两头的要将他叫过去好好的敲打敲打,看在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浓浓的愧疚,他去所有的账上去看了几遍都凑不齐一半,倒是有城里的人听闻到了什么动静,想要伺机将他们的铺子给吞了,居然还让人登门来游说,这更是让他气急败坏的很,可倒是好的很,阎王没送走,小鬼都想过来分一杯羹,当即让他怒气冲冲地给骂走了。
钱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