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已经不记得眼前这个梳着童头,浓眉大眼的少年武士被第几次击倒了。
当他高声阻止那几个浪人的下流行径时,陈平安就对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腰间挂着与他身材极其不相称的太刀,他甚至连抽刀都十分的费力,但他却坚定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就搭救那两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孩。
每一次他被那些浪人击倒,他的身上都会多出一道伤痕,不过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的动摇,依旧坚定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铛!”
他的手腕被锋利的打刀割开一个口子,手中的太刀也应声掉落在地上。
那少年武士捂着手腕,用鹰隼般的目光盯着那几个不断向他靠近的浪人,坦然面对那闪着寒光的刀锋。
看到这里,陈平安知道自己该出手了,他可不想一个如此有正义感的少年武士死在几个渣滓手中。
于是他拔出腰间的打刀以极快的速度冲过人群,直接撞进那五个浪人之中。
忍者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各种艰巨的任务以及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所以服部平安的剑术没有任何的花哨。
当他冲进那几个浪人之中的时候,他的每一刀都是致命的。
陈平安的出现瞬间就让那五个浪人乱作一团,这些早已经被酒色侵蚀的浪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陈平安砍倒在地。
当温热的鲜血溅在陈平安的脸上时,他身上的杀意更加的浓重,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初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杀人的不适感,当他手中刀砍进那几个人渣的身体时,他甚至有种十分畅快的感觉。
战斗开始的很快,结束的很快,当围观的人群和直播间里的观众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浪人的鲜血已经将和艺町的土路侵染成暗红色。
收起刀,陈平安用手擦掉脸上的血迹来到那少年武士的身前,他伸出手笑道:“你没事吧。”
少年武士看着陈平安胸前那服部氏的家徽问道:“你是服部家的人?”
“是啊!”陈平安笑着答道
谁知那少年却拍开他的手倨傲的说道:“御家人不与黑暗中的老鼠为伍!”
说完他踉跄的站起身捡起太刀向着和艺町的外面走去,只留下陈平安一脸错愕的呆在原地。
“主播啊,真不知道该说你啥好了,连个娃娃都鄙视你,哎!”
“哈哈,主播,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
“啥是御家人?”
“就是当年跟着源赖朝一起起兵建立镰仓幕府的东国武士氏族,御指将军,御家人就是将军的家人,跟后来德川幕府的旗本差不多,都是有资格见将军的!”
“哦,长姿势了!”
“不过话说,这正太是哪家的,这镰仓幕府都倒闭200多年了,还自称是御家人,估计是那个没落武家的孩子吧!”
“主播桑,我看这骚年骨骼清奇是个人才,不如招揽过来。”
“算了吧,没看人家都不屑与主播这种老鼠为伍嘛!”
“666666……主播已经快被黑出翔了!”
“……”
陈平安早已经习惯了直播间里这些渣渣的冷嘲热讽,全然不在意,不过他对这个少年武士却是越发的感兴趣。
“等更木回来让他去查查这个少年!”
打定主意的陈平安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毫不在意那躺在地上的那几具尸体。
在这个秩序崩坏的时代,杀人并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除了这些死鬼的家人,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不过就以这些人来说,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家人会为他们复仇,他们最终的命运就是被街上的流浪汉剥光身上所有的财物抛到野外喂狗。
至于那两个被救的女孩,早已经在陈平安杀人的时候逃的不见踪影,她们可不会站在那里等着向你道谢。
砍完人,陈平安也失去了继续逛街的兴致,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叹道:“算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回到月笼纱,平四郎已经在门口等候,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套干净的衣物道:“服部殿辛苦了,屋里已经为您备好了洗澡水,请大人沐浴更衣。”
陈平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他便释然了,自己在人家门口砍人,他们自然能看到。
看着平四郎手中的衣服,陈平安不由的打趣道:“怕是这个也要按市价收费的吧!”
“殿下说笑了,这个是弥生大人对殿下义举的一点小小的回报。”
平四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他除了笑这个感官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陈平安接过那套质地上乘的和服向平四郎微微颔首便向着房间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