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急喘一会儿,拍拍心口,长吁道,“到底谁做蠢事还不一定。大人,麻烦你,把那东西拿出来让我瞧瞧。”
告诉她,和把东西给她,重要性完全不同。
崔衍知不动,只道,“因你鲁莽行动,呼儿纳会全力搜捕你我,更有理由杀了原本作为来使的我,而我们又根本出不了县城。不是你蠢,谁蠢?”
节南往不远处的墙下努努下巴,“大人瞧见没?呼儿纳杀人,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守信。你自己把自己当来使,在呼儿纳眼里,就算你是南颂皇帝,手持玉玺也没用。”
崔衍知顺节南的目光看过去,瞧清墙下都是尸体,立时沉痛闭了闭眼,吃力开口,“城中所有人都……”问不下去。
“还有约摸五百人,在当年桑大郎开的春金楼,挖找你手里的东西。显然,呼儿纳认为那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比哪儿都找得细致。”节南的手掌仍摊开着,“大人,此时此刻,整个凤来县,只有你我一心,而我可不想为了一件假东西豁出命去。”
崔衍知想到还有一匣子的物证,心中颇定,从怀里掏出帛卷,放进节南掌中。
节南打开看过,忽然背过身去。
崔衍知一时不明白何意,稍愣片刻,却闻到了烟味。
他猛地拨转兔儿贼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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