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都会毕恭毕敬地,双手抱拳作揖,喊去一声“渊爷”。
这,是那个时代的规矩…
“呵呵…”
迎风抖擞的狗尾巴草,停止摇摆,高高翘起。一抹充满了嚣张气焰的笑容,随之显露在夏渊的脸庞上。
“很好…”
淡淡两字说起,接着夏渊便缓缓扭头,扫去一眼前后周遭,所有围拢过来的人儿。
他看得缓慢,每扫过一个人,他的目光总会不着痕迹地在那人身上,停留那么片刻。似在述说着什么,也似在审视着什么。
而这样的一幕,落在了瀛水河上那些宴客的眼里,则给让人感觉…他就宛如一位临阵的军中主帅,正在审视着即将出征的兵马…
那是一股无需言语的威严。
这也不由得,让某些与夏渊曾经有过交集的院府执掌,江湖豪杰,瞬间回想起了,那个这痞子所统治的黑暗年代,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
“很好…都很好…”
缓缓扫视完一圈后,夏渊盛着那嚣张的痞子气,慢慢说道:“月明星稀,凤鹊南归。既然,今夜你们选择了继续跟着爷爷我混。那爷爷我也能给你们保证!从今往后咱们依旧…”
说道这里,夏渊的目光停留在围着的人群较后头。那是方信与独老那九位院府高人,所站着的地方…
突然暴喝!
“横行无忌!”
吼!
呼呼…
一声喝,四字出,异风突起,扫大街落叶,撩衣衫长袖。宛如龙象破天长啸,喝破人间九州山河,霸道无匹!
在这同时,夏渊的这一声暴喝,也把瀛水河上的数万江湖高人,喝得一阵心儿乱跳,身子一下哆嗦。
无它…
是夏渊这句话太霸道了。
今夜,元宵设宴,要南域群雄共聚一堂的人,是那位还没有露面的王爷,他才是今夜真正的主角。待会,他会做什事,说什么话,此间绝大多数人都能猜测到三四分来,那夏渊必然也清楚非常。但,在这么一个情况之下,夏渊一出场,啥铺垫也不带,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如此嚣张霸道的四个字来。那完全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那位王爷的脸上呀…
“哎呀…渊爷呀,您可来啦…”
咚咚咚…
当瀛水河上的宴客,正在为夏渊喝出的四字,感到忐忑不安时候。夏渊这边,又出现了些小小的变化。只见一声听之便让人鸡皮疙瘩的幽怨,由人群北面传来。紧接着,一道如山巨影伴着如锤击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逐渐清晰。此间刚盛起不久的豪情万丈,瞬间便被这道乱入的嗓音,给吆喝去了七八分味儿。
咚咚…
“渊爷呀…我可想死您呐…”
“……”
众人顺声侧目…
其实吧,不用看,很多人都知道这嗓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毕竟,能在夏渊面前如此不要脸的人,或许不少。但能把脚步声走出地震般感觉的,整个岳阳城内,唯独只有一人…
那就是南域商道第一金主,金不换!
“你有病啊?”
看着这座飞扑而来的肉山。被乱了气焰的夏渊,甚是没有好气地骂去了:“你没看到爷爷我在说话吗!”
“哎呦…”
“渊爷,冤枉呀…小金这不等您等着急了么,一时忍不住,忍不住吗…”
“诶,这哥们借过借过…”
拉着一脸敦厚的笑意,金不换分开几位挡在他身前的人儿,屁颠屁颠地提着腰带,小跑到夏渊面前。当这座肉山挤过了人群,此间的人才惊讶发现,原来在金不换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在岳阳楼,与金不换隔门论道三两句的,周远山。
他的到来,让瀛水河上,那些惊色未退的宴客,就更加惊诧了…虽说,连日来南域纯阳分支的变故与动作,都与七星院有着千丝百缕的干系。但,他们不也还没像李清风那般,开膛公布地并入七星院么?而现在,在这个牵一发动全身的时候,周远山选择出现在了这里。这无异于就是摆白了车马,要告诉全天下的人…
他们真的叛了!
“啪啪…”
风吹草动,天云变化。
夏渊没搭理一见面就阿谀奉承个没完没了的金不换,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那油腻腻的肥脸。之后便把目光投落到了,跟在金不换身后的周远山身上。
痞笑道:“早这样做不就好了么?故弄玄虚这么多干啥子?死要脸,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
然,这极具挑衅味儿的问话,并没有得到该有的回答。又或者说,周远山压根就没看过夏渊一眼。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