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我的?”
“……”
仍不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夏寻一眼。
放下信纸后,曹阁主便直径走到放置碗筷的竹柜前。取出两个竹篮子,几个大腕,一双筷子。接着,又走回了饭桌边上,执起竹筷,精挑细选些嫩肉,小心地夹到大碗中…
“他是怎么了?”
夏寻不着痕迹地,戳了戳,身旁的纤纤玉手,低声问道。
芍药摇摇脑袋:“不晓得呀。”
“他刚不还好好的么,咋一个来回就换了个人似的哩?”
“师兄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呀。”
“看他的裤腿。”
“我看到了。”
“……”
在两小人儿,悄悄咬着耳朵的同时,刀师傅朝着曹阁主的下装,深邃地扫去几眼。
只见,在他那麻衣长袍的膝盖间,两个拳头般大小的黑窟窿,异常醒目。从破口处,还沾着的碎木渣子可以看出,这洞洞,破的时间不会太长。
“你被先生训啦?”
刀师傅不愧是师兄,随便看上两眼,几个呼吸时间,便有了七八分定论。
“哈哈,难得呀。咱们曹大阁主多少年没有挨先生训啦?没想着,这一训就是个大训。哈哈,难得啊。”
一边哈哈笑语,刀师傅一边拿起酒坛子,满满倒上一碗米酒,递到曹阁主身前:“这小子就是个灾星,谁遇着谁倒霉。来,喝一碗,解解这憋屈劲。”
“……”
没反应…
竹筷夹菜肉落碗,来来回回,曹阁主就是不搭理刀师傅递来的大碗。
“哎呦…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见曹阁主不搭理自己,刀师傅掀一道玩笑,粗糙的大手拧着大碗,再往前一递,直递到曹阁主的厚唇外两寸处。
“师兄敬的酒,你不喝就太不给面子咯?”
“刷…”
“乓当当…”
“……”
这个时候,似乎不太适宜开玩笑。
但见曹阁主手臂一挥,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刀师傅递来的敬酒。
碗落地,酒水和瓷瓦渐一地…
惊,诧异。
两小人止了耳语,刀师傅掰下笑脸。三道奇怪的目光,刹那转成惊诧,投到曹阁主的脸上。
太反常了…
虽说这位阁主在外人眼里向来严肃,不苟言笑。但,再怎么也不至于,像此刻这般冷漠,不近人情呀?
三道目光愣愣看着…
看着那冷漠脸庞,僵硬夹菜的大手,还有那下装上的两个窟窿。
一时间,四人儿分两边,同是身在一处,却是毫无交集。给人感觉,这一站三坐间,那是两个没有交错且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陌生感觉。
“唰唰~”
“……”
许久一会儿…
几只大腕,被竹筷夹来的菜肉,逐渐填满。稍作包裹,放入竹篮。
提着篮子,他就走了…
自始自终,曹阁主没正眼看过任何人一瞬。此刻也一样,只是留下了一道冷漠的话语,回荡在漆黑的经楼内…
“先生说,客房没扫,不嫌脏就去睡吧。”
话说完,高大的背影,便隐入黑暗中去。
“……”
客房没扫,不嫌脏就去睡。这句话往白里说,就是山上那位老人,默许了夏寻可以在山上留宿一宿了。
这话,本应值得一阵庆幸。可是本应庆幸的两小人儿,此刻怎也笑不起来。只因,这话说得太冷漠了。
“这是怎么了?”
待到那经楼内的回声,完全消散。夏寻才把目光转移到刀师傅的身上,淡淡问道。
“还能怎么样,看到你心烦憋…”
“……”夏寻无语。
刀师傅收回了目光,端过一坛米酒,大大灌下几口,叨叨两句:“谁见了你不心烦?我更心烦,真欠揍…”
“刀师傅,别再闹了好不好?”
见刀师傅突然话风急变,把矛头指向夏寻。芍药顿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斥说道。
只不过,
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因为,这次刀师傅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嘲讽或鄙夷的神色。放下酒坛,他两眼凝视着夏寻。
“我没闹,我是说真的。看到你,我真的很烦。”
“我知道。”
话音刚落,夏寻立马应到。
“那你可知道缘由?”
扫视一眼桌上所剩无几的全牛宴,夏寻淡淡回道:“你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