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烦躁难耐,都是对那浪浪不止重重迭起的事端深感厌倦。百十息先前他还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安歇的日子是该钓鱼还是该捕鸟快活打发,但眨眼之间那可恶命运却又将他推到了舞台的风口浪尖,使得他都恨不得仰天长啸,暴骂一句“我干你娘的天!”
“哎…”
事已至此,祸事无法避免。
无奈长叹一声,夏寻指了指附近稍微平坦的草坪地,朝贾豪仁说道:“豪仁,帮我把席子铺这儿,我累了想睡一会。”
“诶,好捏。”
贾豪仁不知道夏寻肚子里打的啥主意,但也没多问直接就应下,从包裹里拿出张折叠整齐的凉席,就着夏寻所指之处铺下。
夏寻再打眼看去周遭正忙活着生火的北人与考生,放下一丝无奈,淡淡说道:“待会你们吃饱喝足便睡吧,那头的人胆小得跟兔子似的,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攻来。我歇息个把时辰,药送来了就让独少处理吧,没别的事情别喊我,我真累了。”
“好,你睡吧。”
话罢,独少应道。
夏寻朝着前方远处空无一人的蝾螈泽挑衅般摆摆手,接着便就着贾豪仁铺好的凉席躺下睡去了。
举止从容,恰似踏青游人随意的歇脚,使人看不出有丝毫的装作。
令人发指…
“……”
就在夏寻睡下后不久。
远处…
一派寂然空无一人的蝾螈山岭中,微微有些碎语声响…
“被发现了?”
“很显然。”
“那他这是在干嘛?”
“戏弄。”
“他算准了我伺机埋伏不敢贸然强攻,故将计就计补充体力,使我投鼠忌器。”
“原来又是在唬人,那咱们就趁机攻他一轮憋?”
“不,让他睡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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