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者已在人潮之中。五官清秀,眼神迷离,青白道袍邋邋遢遢沾满酒迹,三尺绣花长剑随意夹在腋下,正一手提壶一手拨开挡道的人群,踉踉跄跄走入场间…
“他可终于来了。”
“现在才来,怕是故意的吧?”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本届武试主考之一,那酒不离手的醉道人…
他的出现顷刻吸引去了此间所有目光,也带起了许多鄙夷,因为他来得太晚。作为本届主考,武试考场之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而今才现身,于情于理都难辞其咎。可是,此时那醉醺迷离的眼神里除了痴痴的不羁以外,没人能看出有一丝愧疚。
对于四周碎碎念起的调侃声语,醉道人也完全不加理会。邋邋遢遢的青白道袍踉踉跄跄挤出人群,醉步走至墨闲身侧而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宛如完全不知道此间曾发生的事情。
“呵呵,这酒鬼可真有意思。”
“难道他就真如此肆无忌惮吗?”
“莫不是想出手了?”
“呵呵…”
挽袖提壶,豪饮烈酒,痴痴地笑着扫眼场间上下…
醉道人应该醉得不轻,痴笑的神色就是一个伶仃大醉的酒鬼,吊儿郎当毫无正经。以至于许多围观的考生鄙夷之间都忍不住笑了。
唯有真武山的道人一个都没笑。
“呵呵…”
醉眼扫过场间,终停留在北官道的最远处。
醉道人忽然痴笑出声,随之高声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他…他居然还有心情作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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