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旁的老监考官很蒙圈,他显然还没能理清楚头绪,故被夏寻质问得一愣一愣的。
没等他有话,夏寻缓了缓,转眼看向考场中央的高台,声沉三分再道:“即便他被我等收买,即便你两都有原因,那高台之上的主考官难道也看不到?难道也被我等收买,被禁锢了?”
“……”
夏寻还是老样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开口就把别人要说的话全给封死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白衣祭司当即便被问得哑口无言,旁边的监考官员还糊里糊涂,根本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而高台上的两名官员虽然颇为从容,但脸色也不见得好看,夏寻直径把战火引到他们身上,无疑就是那准了他们必须要给白绣一个台阶,也是要逼着他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真可谓高明至极。
“莎…”
余冠川徐徐站起身来,朝着南侧两位监考官员暗中使去眼色,尔后肃然喝道:“既然已经响铃,便安静等待监考封卷,尔后离去。你等若再敢横生事端,本官便视其为故意扰乱考场秩序,取消你等国试资格,你好自为之吧。”
“……”
话说得很漂亮。
但归根到底,余冠川却只是了说两个漂亮的字,那便是“闭嘴”,压根就没提到过有关于几人作弊的一星半点。其包庇的味道是显而易见,谁都闻得出来。只是主考官要遮盖这桩事儿了,谁能阻止得了?
“哼!”
“你哼屁啊?”
“你们别得意…”
“白秀别说了。”
高椅上的白衣祭祀狠狠盯去夏寻一眼,便愤愤不平地闭上了嘴巴。
侧旁的监考老儒木楞在原地,仍试图回想起先前所发生过的事情。
舞藤、舞兰重新拿起毛笔答卷,躁动的考生也逐渐把注意力放回到考题之上…
至此,余冠川一声定局,考场下上再度回归肃静。两位收卷的监考官员前后行入夏寻、白绣的阁座,小心收拾起他们的考卷并打上封条,呈至高台。遂,夏寻和白绣便也相继挽袖起身,前脚跟着后脚,默默离开了考场…
雷声大,雨点小。
本以为会有一场可让人用于茶余饭后的国考奇闻诞生,谁晓得却被人就这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两道背影,场间的监考儒者和白衣祭祀都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高台上,红袍祭司眯起了眼眸,沧桑深邃。
“真不想让他走的那么轻松。”
余冠川则拿走了案上小白猪的全数果食,拍了拍它的屁股,道了声:“走吧。”
“咯咯…”
这头白猪确像听得懂人话,“噗通”一下跳落案台,便奔着白绣的身影,屁颠屁颠地去了…
“罢,这趟浑水有兵部掺和就够了,我可不想伸一只脚进去。”
“这样也好,反正真武山那边也有得他头疼的。”
“呵呵必然,那可是个死局。”
“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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