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一封战书,沦为被蹂躏的对象。
而许多长安城的老人,则仿佛又看到了数十年前那位痞王的身影…
当年他在京都,也是这般肆无忌惮,横行霸世。
不可一世!
只不过,俗话说得好。
上得山多终遇虎,常走河边必湿鞋,出来混总是得还的。
夏寻苦口婆心地曾告诫过夏侯,京都长安乃人间最权贵之地,虽国考期间稍显放纵,但若身后无靠山倚着,光凭性子横行无忌那迟早都得惹祸上身的。夏寻这话说了没几天,结果真就灵验了。在张狂跋扈十日之后,夏侯一伙人可终于把脚丫子给踢铁板上咯,而且踢得一个是皮破血流…
皇榜张贴第十日。
午后。
大相国寺,后院,小庭院。
“不好咯!不好咯!”
“大伙快操家伙,候哥被围咯!”
“寻哥儿,你别看书啦!赶紧操家伙咯,不然你哥得废咯…”
“阿弥陀佛,八戒不得胡言乱语。”
“哎呀,师兄不是我胡言乱语咯,是真出祸事咯!”
“……”
胖和尚火急火燎飞奔入院,扯着大嗓门子便像杀猪一般呼声呐喊。
看书的夏寻、打坐的小和尚相继走出厢房,午歇的北茫壮士们闻声纷纷操起兵刃破门而出!
“发生什么事了?”北人急问。
“不好咯。昨天那瓜娃子带人报仇咯!侯哥被围咯!”胖和尚呱噪大喊。
“他们在哪?”
“醉…醉仙楼!”
“弟兄们吹哨子,给我干他娘的!”
噼里啪啦,一轮风风火火,数十壮士连缘由都不问,飞踏流星就掠出庭院。
夏寻见状,急问道:“八戒小师傅,这是咋滴啦?”
“哎呦喂,刚刚我不说了么,你还问!赶紧随我走咯。”
胖和尚很急躁,不容分说一手把夏寻扛在肩膀上,就跟着大伙的后脚夺门而出。
行如风,快如雷,仓促间进是慌张…
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随着胖和尚的传信,迅速笼罩上夏寻的心头。
是某些该来的事情总是要来的。冥冥之中,不需要多话,夏寻就可以猜到,悬在自己头上的那把刀子,似乎终于忍不住要落下了。
“驾!”
“哒哒哒…”
数十号人,飞驰急速,跑到大相国寺马房强行拿了快马,再到西大门嗷嗷几声唤来百十男女,便化作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跑马过巷卷黄尘滚滚,直奔西南留仙大道而去。住在相国寺附近的百姓、考生、游人,近日是司空见惯这般阵仗,所以当下也没过多的惊骇,只是互相嘀咕猜测着,今日又不知是哪位倒霉的考生得遭殃咯。
只是,当半个时辰后,由南城醉仙楼传出的讯息来到这里,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我说你们怎么又惹事了?我昨日不才让你们歇停会么?!”
黄尘中,马背上,夏寻和一位虎背熊腰的猛士同骑一马。由于事发仓促且突然,他现在才有机会责问去跑马在旁的胖和尚。跑马颠簸,胖和尚的浑身肥肉被抛抛落落,在配上那无辜的模样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是,此时夏寻却看不出多少滑稽的可笑。因为,胖和尚脸上那杀猪般的表情告诉他,正在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小。
“哎哟喂,寻哥儿,这风吹嘎子树,不是咱们想消停就消停的呀。”
“到底怎么回事?”
夏寻问,胖和尚紧夹着马鞍,挥手抹一把脸蛋上的汗油,相当无辜地解释道:“这事真不怪咱们。昨日侯哥儿不是没小心把军器监官判监事的龟儿子给揍成猪头了么?昨夜你训了侯哥儿之后他也歇停了,今日没再带人去找茬子…”
“今儿人家就找上门来了对吧?”
“哎呦,可不就是这样嘛。”
“今侯哥儿真没搞事情,净带弟兄到醉仙楼找乐子去。谁晓得昨日被揍的那龟孙子居然跟咱们玩起阴来,侯哥刚到醉仙楼没多久,他便领着数千御林军就把醉仙楼给围咯!咱们势单力薄,跟他们纠缠半响,没捞到甜头不单止还被撂倒了好些弟兄,那龟孙子可就仗势欺人呐,扬言要拿侯哥儿一条手臂。幸好当时白姑娘也在场,情急之下亮了皇后的金鸾坠子,那些御林*腿子才不敢明亮着刀子入醉仙楼强行拿人。不然,我可没机会回来搬救兵呐!”
“候哥他们现在醉仙楼里对吧?”夏寻再问。
“是啊,外头给几千号人吗围着,他们哪还敢冒头出去呀?”胖和尚跑马速答。
“如此便好。”
夏寻默默点头,心中也有了些分数。幸好夏侯不傻,还知道自个呆在醉仙楼里就能保命。既然如此,那眼下